“老子就这点东西,都让你挖出来了,你要拿走就拿呗。
不过老子也挖了的,说好的,要分给老子。”
“好的呀。”
虞黛映可是大方了,顷刻间收回面上的气呼呼,瞧着挖出来的大坑笑靥如花。
这些埋的东西,可都是她喜欢的,甚好。
可瞧住持还挺舍不得,时不时还要瞪她几眼,却是笑眯眯,颇有晚辈的体贴。
“住持在寺庙吃斋念佛几十年,心性却是半分不改,还挺坚韧。年轻时如何,如今还是一向的习惯。”
“我听祖母说,姨祖母嫁给荣大将军府的小将军后,每年生辰,这位小将军,都会亲手酿一壶酒埋着。”
“听闻这是小将军母亲的娘家习俗,埋下的酒都有写着符文的封条封着。”
“这些符文据说也有极好的寓意,埋着酒,也是"藏酒",有长久之意。”
虞黛映说着,瞧着挖出来的坑,一半都放置着酒坛子,上面皆有符文,看着都知晓是祝福之意。
凑近还能闻到淡淡的酒香,同寻常的酒很是不同,看着得有差不多四十坛子。
那便是住持来了浮光寺,每年姨祖母的生辰都埋了酒。
“这酒,可是见者有份?”
威南侯瞧着忽然不敢吭声的住持,瞧他背过去,袖子一扯一扯的,却是道。
“本侯,能得几坛子?”
荣大将军府的事情,他自然也是晓得一些,何况荣大将军府,也是高阳大长公主的表姨母家。
不过当年荣大将军府誓死效忠先太子,为了守皇城,同定南王府死战到底。
住持也便是当年荣大将军府的少将军,带兵在城外厮杀。
城内不少先太子一派,都让高阳大长公主说服倒戈,其中就有先太子的亲外祖家。
也是他们带兵围杀荣大将军府,想抓荣少将军夫人,逼迫荣少将军就范。
荣少将军夫人却是不甘欺侮,也是不想牵连早就辞官的戚家,还有定南王府吧,便自刎宅中。
就差一步,老定南王夫妇就能赶到,也是可惜了。
闻及死讯,城外的战况已成败局,荣少将军想一刀抹了脖子,却让浮光寺的老住持相救,带到寺庙让他皈依佛门。
几十年了,他倒还真是老样子。
当年之事,放也放不下。
就算想,也会有人提醒,何况他不想。
威南侯看向坑中的另一半东西,眉心蹙了蹙,瞧着笑眯眯的虞黛映,只道。
“本侯只要酒,那半边坑的东西,都给郡主和皇长孙殿下分吧。”
“孤。。。。。。”
宿珒栖瞧着要瞪过来的住持,还是指着酒说:“孤也只要酒。”
“成。”
虞黛映还走下去,抱起一坛子酒递给住持:“住持得一坛子,其他的酒,咱们三人分了。”
“什么!”
老子就得一坛?
住持再气也是抱紧了手上的酒坛子,见他们三人还真忙着分酒,怒得想一脚踹过去。
却见这死丫头抱着酒走过来,竟是吓着后退半步。
怎么,还想抢老子手上的一坛子酒?
“死丫头,你不要太过分!”
“晚辈说分给您,就分给您,晚辈可是信守承诺的好姑娘。”
呸!
住持翻了个白眼,就见她指着那一半之物问:“那住持同晚辈说说,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?
晚辈可不要来路不明的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