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顿饭吃下来,慕阮阮没吃饱,江褐光呛酒了大概也没有吃饱。
老俩口看出来了,最后都不说话,又分别给俩人盛了一大碗饭,说要看着他们吃光。
慕阮阮其实已经吃了不少了,这么一大碗饭实在吃不完,但看着二老那坚定的眼神,又不好反抗。
一粒一粒夹着饭,像是难以下咽。
江褐则大口扒拉着,像是饿极了。
“不好吃?”大娘说。
“哦,不是,好吃,就是,大娘我真的吃饱了,这么一大碗,我真的吃不下。”
最后大娘总算没有勉强,让她吃了小半碗。
胃有点撑,慕阮阮起身准备去活动活动,江褐则麻溜地开始收碗。
“明天就过年了,这一年过得真快。”慕阮阮随意找话说。
一顿饭吃得太惊心动魄了,她需要说点轻松的话题回回神。
“是啊,慕来这有两年多了吧。”
“两年7个月了。”
没想到她在这里还能交上朋友,还能这么开心地吃年更饭,慕阮阮只觉得岁月静好。
越来越多的知青回城里了,彭大爷问她是不是也准备走了,慕阮阮点点头。
“还回来吗?”大娘问。
这个,慕阮阮也不能确定,但大概率是不会再回来了,但又不好说,闭嘴不言。
“不回来了啊。”大娘轻声感慨。
砰!
一只碗掉在地上摔碎了。
慕阮阮回头往声音源头看过去,江褐正背对着,捡地上的碎瓦片,大娘也想帮忙。
“大娘,你歇着,我来就行,抱歉摔了一只碗,回头我去镇上买两只来。”
慕阮阮觉得江褐说话的声音有些哑,他感冒了?
虽然没有背包,不好拿伞,但拿包感冒药还是没有问题的,她一会儿就给他拿一包吧。
正想着,大爷叫她过去看一个东西,说是忽然想起来的事情。
应该是与拜托他的事情有关,虽然大爷一直想不起那个照片上的人是谁,但慕阮阮还是拜托他去打听。
也许他会认识别的什么人,能打听出来一点儿消息。
“我突然想起来,确实是有这么一伙人来过,但那时候我已经退伍了。”大爷拿出一只灰扑扑的盒子,说。
他将那盒子打开,里面有些泛黄的信纸信封,还有几张黑白照片,时间过去得太久了,那些黑白照片上面也开始斑驳,有一张已经看不太清上面的人。
大爷将照片挨个拿出来辨认,其实上次看过一次了,慕阮阮也帮他们把这几张照片重新修复了。
只是一时找不到理由给他们,她是通过空间修复的,连原照片都没有拿,就能修复照片这种事情,太过于神奇。
大爷拿起一张之前见过的照片,说:“这个也是我的战友,他没有退伍,也许他会认识你要找的那个人。”
慕阮阮接过照片,上面也是个年轻人,方方正正的脸,英气十足,让人顿生好感。
“那您有他的消息吗?”
大爷又挨个看信,他不认识字,需要慕阮阮帮他看。
这些信件,很多都是月梅的,只有三封是战友寄过来的。
其中有一封也是个退伍老兵写得,信上提的都是些生活琐事,比如说成亲了,谁过得好谁过得不好。
最后问彭大爷过得好不好之类的。
“他说谁成亲了?”
“元青,他说元青成亲了。”
“对,元青,就是他,就是他!”大爷十分激动,拿着信纸的手不停地抖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