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朱所长,老大都说了,怎么?还有什么秘密不能让我看到?你投再多钱,我也不会在外面瞎传,会替你保密的,这你放心!”
朱亚急得汗都下来了,将要张嘴解释,被夏光荣拦了过来,“光辉老弟,你稍候,我和朱所长回去拿,稍等就回来。”
夏光荣说罢,拖起朱亚就往外面跑,“别拖,别拖,我们什么也没有,回去拿什么?”
“别吱声,我们回去临时做一个协议不就成了吗?我们假签一条生产线是你,把夏光辉先稳住,先解林场这燃眉之急。”
“这能行?”朱亚疑惑地问。
“有什么不行?”
既然夏光荣自己说行,朱亚也不好拆他台,只好假戏真做,帮着他演。“那我听你的!”朱亚无奈同意了。
一不会,夏光荣和朱亚就返回,递给光辉一份手写的协议,协议明确光荣厂建的第二条生产线是属于朱亚指定的代理人。
朱亚有了实体资产,夏光辉爽快地和朱亚签了采区转让协议。
签后,光辉对光荣道:“哥,全山也就朱所长是真心对你好的人。”
“喂,我也没拿朱所长当外人,我厂就有他一半,白纸黑字你不是看到了吗?本来他就是我的幕后老板。”夏光荣跟真的似的,脸不红心不跳,装得找不出一点破绽。
“哥,你就应该这样,退一步讲,你把厂转一部分给他,也减少风险,万一哪一天田由他们起诉,保全你的资产,你要是一个人攥着,到时你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。”
“老二,你这话还真说到点子上了。”夏光荣真心认同光辉的话,这也是他经常想的一块心病。
第二天一早,林场收欠组连同派出所干警,全部集中到了光荣山塘口,场长吕弘彦拿出早上夏光辉交的32万交款据底根,直接把光荣厂山塘一分为二,划了8亩给光辉厂。
塘口有派出所干警在,夏光荣也不敢乱来,只是跺着脚冲夏光辉大骂。
夏光辉自知自己是落井下石,这事做的不地道,所以听见跟没听见一样,低头直顾定界埋桩,也不理会他。
戏演得跟真的似的,他们不做演员真的是亏了。
全山老板一见邪头夏光荣厂的采费第一个被清收,其余拖欠的厂家,也丢掉了侥幸心理,有钱没钱的都尽力想办法积极上缴。
吕弘彦没费吹灰之力,仅用一个多星期,就把林场今年采费全部收缴了上来,这在林场也算是破天荒,这战绩,到目前为止是唯一一个年头。
可以说,这也是吕弘彦上任场长半年来,干得最脆的一件事,得到林业局领导一致好评!
于越在听取吕弘彦汇报工作时,问他:“小吕,赵朝阳每年也下了不少力气,但始终没有把采费清收完过一次,总有厂家欠一部分,你是怎么做到的呢?”
“多亏派出所所长朱亚和夏光辉两人鼎力相助,才让我得以顺利完成!”
“正所谓无利不起早,他们凭什么帮你?”于越问。
“我们是相互利用,开始是朱亚找的我,他说派出所可以出动干警为我们此次收缴保驾护航。”
“什么条件?”于越问。
“那就是让我先收欠费大户夏光荣,交不了直接把采区划给夏光辉厂。”
“夏光荣没钱也不会轻易把开采区同意划给夏光辉的。”姜还是老的辣,于越一眼就看夏光荣与夏光辉必有矛盾。
“是的,开始他始终不同意,说划给任何人就是不给夏光辉,但不知道为什么,后来他虽然强烈反对,但还是同意了!”吕弘很得意讲述着。
“夏光辉也真把钱交给场里了?”于越还是疑惑。
“32万,局长,这我敢弄虚作假?”
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,我总感觉这事背后有玄机!关键是差一个人。”于越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,一时又没看透。
“局长,你考虑多!”
“呵呵,你不知道,上港后山真正的大佬没现身,反常啊!”
“你说夏光煜啊?他不行了,现在他家老二厉害,政协委员是他,不是夏光煜,老二现在牛得很!”
“是吗?别急,你等着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