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顏沐白。」她緊緊盯著洛白茶的每個動作,眼底毫不掩飾的流露著警惕和排斥。
洛白茶一聽,眼睛就亮了亮,又上上下下掃視了一番,疑惑道:「你就是那位擊退蟲族的將軍?可哪有將軍長成你這樣的?」
還未等顏沐白有所回應,洛白茶兩步就來到了顏沐白的身邊,又將旁邊自己桌子配套的椅子拉了過來,毫不見外的坐到了顏沐白的餐桌旁:「你看人家都成雙成對的,一人一桌多無聊,我們一起如何?」
顏沐白環顧了一圈,「大皇子和二公主也是一人一桌。」
「我跟她們不一樣,我可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omega,需要人照顧。」話音剛落,洛白茶便捂著自己的胸口。
手無縛雞之力?
顏沐白至今還能感覺到後頸那臨時標記傳來的陣陣刺痛,以及能感受到身體中融合著的另一種信息素。
雖說眼前這人的態度和打扮與昨晚完全不同,但分明就是那個人。
昨晚她雖沒太多的精力能對付這人,但是那格鬥的招式,以及後來抵擋她的精神力屏障,無一不顯示著此人的能力。
顏沐白未答話,皇帝便替她解了圍:「茶茶,那是上將,不可胡來。」
雖說表情嚴厲了一點,但明眼人都能聽出來皇帝語氣中對洛白茶的寵溺。
洛白茶那張從進門起就明媚著的臉瞬間垮了下來:「知道了,父皇。」
只見洛白茶不甘不願地將椅子拖回自己的桌邊,一拖三回頭。即使隔著一米多的距離,還是不放棄地掙扎著想要跟顏沐白拉近關係:「等會兒我有機會就來找你啊,等我啊?」
顏沐白拿起酒杯就悶了一口酒,辛辣的酒順著喉嚨流進胃裡,酒精調動了她的情緒,在這裡再見到洛白茶,總讓她有些不真實感。
等到酒過三巡,皇后疑惑著提起:「陛下,這幾天怎麼沒見韓統領?」
皇帝放下筷子,嘆了一口氣:「前些日子我讓他帶一支護衛軍,去調查星際海盜的事情。」
二公主聽了便主動提議:「父皇,大家都忙著對付蟲族,這幫海盜還要趁亂打劫,實在是太可惡了。需要我去調查嗎?」
皇帝擺擺手,若有所思:「倒不用你去,只是我派去的護衛軍已經四天了,至今未有任何消息。」
皇后為皇帝重斟滿了酒,遞給皇帝:「怎麼會沒消息呢?你的護衛軍,個個身手不凡,應該很快就能復命了。說起護衛軍,茶茶外出不都帶著人?」
不料皇后轉頭時,並沒有見到坐在下的洛白茶,就這麼會兒功夫,洛白茶又晃到了其他人的桌子,擠開了那位公爵,與一開始就打過招呼的顧林喝著酒,評價著舞女們的表現。
皇后的話音剛落,洛白茶轉過頭時,嘴邊還遺留著一絲酒漬。
顏沐白的眼神閃了閃,又很快恢復了正常,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,夾了一筷子菜放進碗裡。
而這一微妙的變化,恰好被洛白茶收入眼底。
好好的宴席,為什麼就偏偏有人要提起那麼血腥的場景?
真是麻煩。
皇后望著洛白茶那半醉的模樣,不滿地提高了聲量:「茶茶?」
洛白茶腳步虛浮地走向自己的座位,還不忘帶上她的酒杯,半眯了眼,迷茫著問道:「母后,您剛剛問我什麼?」
皇后還未出聲,洛白茶倒鬧出了個大動靜。
當洛白茶搖搖晃晃走向自己位置上時,一個重心不穩,將自己絆了一跤,整個人就撲到了顏沐白的肩上。
「啊……」
而她手裡的酒杯滾落到了地上,隨著一聲輕響,酒水灑了出來。
顏沐白一手飛快穩住身子,才沒讓兩人都摔下椅子去,正要將人推開,耳邊被呵出絲絲熱氣,「不知將軍昨晚擅自離崗,殺了皇帝的護衛軍,是要造反嗎?」
洛白茶在顏沐白耳邊,滿意的聞到了那股非常淡的奶茶信息素的味道,奶茶香被甜奶包裹著。顏沐白的手一頓,洛白茶抓準時機,快壓制住了顏沐白的雙手。
顏沐白的耳邊再次傳來一聲輕笑:「將軍怎麼還是這麼容易分心?」
顏沐白的眼神暗了暗,快地將膝蓋向上頂去,洛白茶瞬間就放開了她的雙手,順著顏沐白的攻擊向後倒去,一屁股坐到了地上。
「啊,好疼。」洛白茶一手捂著自己撞到椅子的腰,一手支著椅子站了起來,向著皇帝控訴,「父皇,你看看這人也太兇了吧?有你這麼對待omega的嗎?」
顏沐白咬了咬後槽牙,礙於那麼多人,她只得站了起來行了個禮,「殿下,對不起。」
洛白茶不依不饒地伸出手:「想道歉?你拉我起來我就原諒你。」
顏沐白緊抿著唇,不願與洛白茶再有任何的肢體接觸。
而此時,皇帝揮了揮手,示意顏沐白坐下,望著洛白茶皺了皺眉:「那你能不能有個omega的樣子,整天不務正業,什麼時候才能有所出息?」
「我難道不是一直都很有出息?」洛白茶說著話就從地上站了起來,想要理論一番。
皇帝見狀,出聲訓斥:「喝多了就別走動,老老實實待在自己的位置上。」
洛白茶身後的侍從立刻將她扶到了自己的桌子上坐好。
皇帝又轉向著身後招了招手,示意侍從上前,吩咐了幾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