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蘊聞到熟悉的體香,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,「可有受傷?」
「有。」
齊蘊慌忙扯開彼此距離,上下打量她,蹙眉道:「傷哪裡了?」
周染寧攤開手掌,「握刀,磨破了皮。」
就這小傷,在將士眼裡根本不算傷,充其量算皮膚乾燥,起皮了,可在齊蘊眼裡,這就是大傷。
他握住她的小手來回搓,輕聲道:「回去給你上藥。」
周染寧發鼻音,「不勞太醫,你來就行。」
「當然我來。」齊蘊笑,知道她在撒嬌,沒有拆穿。
這時,他瞥見了囚車裡的6緒。
6緒緊緊盯著他們,眼底帶著暴怒,可已成階下囚又渾身是傷,哪還有力氣去殺了齊蘊。
直到此刻,他都不知,為何會那麼在意周染寧。
冰冷的心不曾為誰融化,卻為周染寧牽動了心跳。
是愛嗎?
已經不重要了。
他的愛太過沉重,太過勢利,周染寧再不想要。
齊蘊眸光一淡再淡,摟著周染寧走向大臣們,大臣們為帝王和即將加冕的皇后娘娘讓開路,目送他們進了午門。
眾人在御書房內議了將近兩個時辰,才各自回了衙門。齊蘊摟著昏昏欲睡的周染寧走向燕寢。
周染寧舟車勞頓,這會兒倚在自己最信任的男人懷裡,絲毫沒有設防,眼皮越來越重。
齊蘊讓宮人準備湯浴和衣裳,抱著周染寧進了內寢,將她放在塌上,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,彎腰逼近她。
周染寧困的沒了意識,一沾軟墊,立馬往裡滾,卻被一條手臂擋住,「嗯……」
她迷迷糊糊,摟住那條手臂繼續睡。
齊蘊本想好好親親她,可看她睏倦成這樣,不忍心打擾,抖開一旁的毯子蓋在她身上,在她額頭落下一吻,直起腰時,眼前忽然閃現一幀幀陌生又熟悉的畫面。
潛藏在記憶深處的那份「意識」,呼之欲出。
他坐下來,儘量讓自己呼吸平穩。
稍許,宮人小碎步靠過來,「陛下,浴湯已備好。」
「退下吧。」齊蘊捏捏鼻樑,「沒朕的吩咐,不可進來。」
「諾。」
宮人離開後,齊蘊打橫抱起睡覺的人兒,走向湯藥。
周染寧感到一股股暖流湧向自己,不自覺地喟嘆一聲,很是舒服,直到濕漉漉的衣裳被一件件扯去,才清醒過來,與浴中的男人四目相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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