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信是写给姜小姐的,姜小姐何不展开看看?”
姜雯瞧瞧信,又瞧瞧秦泽安,见他此言所说极为真诚,犹豫再三。
秦泽安瞧出她的不安,安慰道:“不必忧心,你与我的关系,虽终未成礼,但这也算的一封家信。”
姜雯这才将信缓缓展开。
虽说是家信,但陛下似有意让姜雯安心,特用的小号专供陛下写圣旨的黄布,内里还印有陛下私印。
此私印姜雯在爹爹供在祠堂的圣旨当中见过,故而识得。
将信展开,果真如秦泽安所言,只是一封家信。若不是对方自称朕,信又写在黄布上,盖了陛下私印,如此娓娓道来,不带一丝帝王架子的家信,姜雯还真会怀疑写信之人。
“儿媳姜雯,说起来,朕忙于政事,还未听你唤过一声父皇,着实可惜。子沐之死朕心甚痛,常常午夜梦回情绪难以自抑,今知晓子沐下落着实心安不少,闻六福转述子沐安排亦觉妥帖,你夫妻二人自行安排即可,朕自支持,但盼你携子沐早日回宫,看望于朕。”
姜雯自新婚之夜后,便再未见过陛下,宫中又众说风云,还以为自己太子妃身份自那场未完成的婚礼后便名存实亡,未想陛下会认下自己太子妃身份。
“未想陛下信中竟如此随和。”
秦泽安柔和一笑,自然道:“你是他儿媳。”
姜雯只觉心脏漏跳一拍,一时不知如何言语。
“小姐!”
锦绣的呼唤声自门外响起,步履渐近。
姜雯下意识慌忙将信收起,藏于袖口。
待做完此事,姜雯便觉自己欲盖弥彰,不好意思的抬眼去瞧秦泽安。
秦泽安只是依旧温柔的笑着,并未说什么。
但姜雯觉得他的眼睛正代替他的嘴,替他在问:“夫人怎的如此慌张?”
锦绣推门而入,见姜雯面颊绯红,立刻关心上前去探姜雯额头,“小姐面上好红,可是下山着凉了?”
锦绣似是将姜雯心中隐秘事点破,叫姜雯脸上越发的红,察觉到脸上烫意,姜雯羞涩低下头,不愿自己此番糗态叫秦泽安看去。
秦泽安看出姜雯囧态,虽觉她这般可爱,但知自己此刻若再不离开,姜雯必不自在。
“姜小姐,时候不早,在下便先回去了。”
满面通红的姜雯根本不敢抬头,只低着头,微微点头,“好。”
此时锦绣就是再木讷,也觉出味来了。
等秦泽安出门,锦绣便打趣的低头去瞧姜雯,“小姐,你和安公子……”
“锦绣!”姜雯捂脸跺脚,不去看锦绣八卦的眼神。
锦绣扒拉着姜雯肩膀,缠着姜雯,“小姐,小姐,同锦绣说说嘛,就同锦绣说说嘛,小姐最疼锦绣了。”
姜雯只觉面红耳赤,而现下却无人帮忙应对锦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