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连账册也是假的。”他一句话宣告了她的死刑:“你爹的本意,就是将你献给我。”
从看见她的那一刻起,陆青檐就明白了这个事实。
难得有一个尚且入眼的美人,还是主动送上门来,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。
陆青檐用手指压了一下她的唇,殷红的鲜血晕开,像涂了胭脂一般。
他心情愉悦地说:“我会派人告诉姜大人,他送的礼物我很满意,所以这桩买卖,我应了。”
姜昙哭了出来。
“好姑娘。”
他吻去她脸上的泪水,一手揽住她的腰将人捞起来。又摘了她摇摇欲坠的网巾,丢到地上,乌黑冰凉的长发散了一手。
“我们去做一些快乐的事。”
陆青檐弯腰将她抱了起来,用身体顶开纱帐,往里间去。
晃月别庄之所以叫晃月别庄,是有典故的。
这里的房顶上雕刻着大片的月亮,花纹。
一面墙开着窗户,若是天气好,能看到外面的月亮。
想要看到月亮,人得躺着。
施茂林的未婚妻姜妙仪,目前没这个福气,因为她虽躺着,却蒙着眼睛。
陆青檐捏着姜昙的下巴,手指勾着她的衣襟缓缓拉开。
一寸一寸地巡视她的身体,被布巾裹得发紧的胸口,因呼吸紧张而起伏的身躯。
“继续哭,不要停。”
他看着姜昙的眼泪从三指宽的黑布淌下来,殷红色的唇委屈地颤抖。
陆青檐目光灼热,呼吸逐渐急促。
在裹胸的布巾上濡湿地咬了一口,被压在桌案上的人像受惊的兔子,微微挣扎了一下,发现举动徒劳后,似是认命地躺了下来。
美得让人心惊。
春宫图,果然还是不如亲眼所见,亲自实践一番,来得生动愉快。
陆青檐想到春宫图中,也有这副场景。
顿时呼吸一紧,捉住她的脚踝,猛地朝自己拉近。沿着近乎赤裸的双腿将她的衣摆推到腰际,伏低下来。
“你可知道知道为何这里叫晃月别庄?”
陆青檐呼吸发沉,急切地去扯腰带,在她耳边问。
“为什么?”她竟肯说话了。
“因为——”
忽然前襟一紧,陆青檐被拉住衣领,紧接着脖子一疼,有什么尖硬之物扎破了皮肤。
姜昙的手中,一根银簪明晃晃地淌着血珠。
陆青檐看着她高高地举手,又刺了一次。
公孙文和邓显在门外候着,忽然听到屋里传来花瓶摔碎的声音。
刘武率先推门而入,邓显紧随其后。
公孙文在最后面,看到屋内陆青檐躺在地上,脖颈额头都是血,吓得跪在地上。
这这这,这帐暖春宵怎么变成凶案现场了!
“长公子,发生了什么事?”
邓显将陆青檐扶起来,发现他脖颈之处插着一根银簪,正汩汩冒着血,将陆青檐的手掌和衣袖都染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