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瞧出自家殿下的窘意,这般说也是叫他们二人莫要多想些有的没的。
棠溪珏知晓这长宁殿下哪儿是惹了风寒,怕是许久未瞧见心上的少年郎有些失态罢了。
可赫连嵘辰却以为闻妙安是真的惹了风寒,他紧皱着眉神色忧虑的说道。
“可请了太医来给殿下瞧瞧?”
闻妙安不愿瞧他,他便只能问一问浅桃,浅桃轻咳了一声说道。
“世子爷放心,已请了太医给殿下开了方子。”
“这便好。”
赫连嵘辰这才稍松了一口气,若是平日他便会坐下来亲给妙安瞧一瞧病。
奈何他知晓他同妙安间的误会太多了些,更瞧出妙安今儿怕也是不想瞧见他,若非如此怎么会一直侧着头瞧都不瞧他一眼。
他心下酸楚得很,可又无可奈何便说道。
“现下虽已入夏热得很,但殿下也还是要小心身子才是,莫要贪凉,还请浅桃姑娘多盯着些殿下。”
浅桃福身行了一礼谢道。
“奴婢知晓了。”
待她话落,赫连嵘辰便也稍松一口气的瞧向了一侧的棠溪珏。
他今儿贸然来长宁公主府为的就是棠溪珏,他昨儿已同这人说清楚了,奈何这人半个字都听不进去,还大有鱼死网破之意。
在他眼中江山社稷怎会有一个歌姬外室重要,若是非要在这二者中择一个,他便会舍了那个女子。
既如此,他定不会受赫连嵘辰要挟,弃了同长宁殿下的婚事。
也是为此,他们二人昨日在宫中争执不休,最后打了起来。
赫连嵘辰本以为棠溪珏会就此安分一两日,却不曾想这人竟敢站在风口浪尖上来公主府叨扰闻妙安。
棠溪珏阴损的很,他怕妙安又中了此人的圈套。
好在他刚刚瞧着闻妙安不为所动,便也安下了心。
“王爷,本世子以为王爷会就此安分几日的。”
就算棠溪珏可以舍了那个女人,可他挑起赫连氏族中事端一事儿乃是板上钉钉的事实。
他若是想,现下一封信传至万晋老皇帝的书案上,棠溪珏可就难逃责罚了。
奈何棠溪珏今儿敢这般堂而皇之的入长宁公主府,自也是不惧他的。
“容姑娘可还安好啊,世子爷?”
果然,正如他所料那般,赫连嵘辰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。
闻妙安瞧着浅桃给自己比划的,眼瞧着这二人剑拔弩张的似要打起来,她便也冷声打断道。
“都滚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