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把一整杯几乎完全没动过的,现在已经凉透了的水端了过去。
他没在意,只当是冬栖渴了,于是继续看题。
“学委。”大概过了十来秒,边上那位写作业也不安分的主发话了:“我觉得我还是有点渴,能麻烦您再去给我倒杯水吗?”
还用上了敬语。
沈脉闻言转头,看见了空荡的玻璃杯和一脸无辜的冬栖。
见他转过来,那人还颇带些讨好地冲他笑了笑。
这叫什么,这就叫卧薪尝胆。
冬栖想。
沈脉捏了捏眉心:“行。”
接过了冬栖的杯子,想了想,他又走到床边捎上了自己的,然后出了卧室门。
冬栖目送着沈脉离开,盯着关上的卧室门盯了两秒,然后“噌”地一下站了起来。
没有时间犹豫了,他走到沈脉的床头柜边上伸出了手。
又收回了手。
直接乱翻别人的东西似乎不太好。
这样想着,他决定转移战线,先看看卧室里比较显眼的地方有没有。
他看了一圈书桌,并没有任何新发现,于是又将目光挪向了看起来略显杂乱的书柜。
直觉告诉他,在这里。
冬栖走到书架边上,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,然后开始规矩地用眼睛地毯式搜寻猫证的痕迹,一小块角落都不放过。
忽地,一个看起来像是用来放杂物的格子吸引了他的目光。
那里面躺着一张小卡片,大小看起来跟那张猫证差不多,在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中微弱地折射着光。
冬栖迅速伸手。
“咔哒。”千钧一发之际,门开了。
冬栖迅速缩手。
他被吓得抖了抖,瞪圆了眼睛,受惊般看向了门口。
然后后知后觉地,他察觉到自己的手好像搭在了什么东西上。
沈脉一进门就看见冬栖稍显僵硬地站在自己的书桌前,听到动静瞬间转过头来看他,一副被吓到了的样子,像他是什么可怕的入室抢劫犯。
“?”沈脉疑惑了一瞬,接着视线从他的脸上缓缓移到了他的手上,而后顿了顿,沉默了。
冬栖回过神,发现沈脉的表情有些古怪,于是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自己的手,然后发现自己的手正搭在一个盒子上。
那是一个眼镜盒。
是哪副眼镜的眼镜盒不言而喻。
“……”冬栖:“你听我解释。”
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,要不干脆把这手剁了吧。
冬栖面无表情地想。
“真有这么喜欢?”沈脉回身关上门,走到书桌前放下水杯,拿起自己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的眼镜端详了一下。
只是一副很普通的银框眼镜,他看不太出来究竟特别在哪里。
不过某人似乎执念已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