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一場好戲,她怎能錯過呢?柔奴跟著許宣走了幾步,待離旁人遠些時,才快一步跟上許宣,伸手扯住了許宣的衣袖,「官人吶……」
許宣一驚,回頭望向那半片袖擺,羞得不敢瞧柔奴。
他何時見過這些個如花似玉的美人?白姑娘已足夠讓他動念,這位柔奴姑娘與白姑娘不同,瞧著小鳥依人,眼神、指尖都似帶了柔情蜜意一樣。他羞紅了臉,低頭忙說:「使不得,使不得。姑娘何事?」
柔奴見他上鉤,腰上一顫,緩緩倒到他懷裡,如一匹絲絹,被風扶到公子身上。她纏綿低吟似地「哎呦」了一聲,「官人,小女子頭暈呢……」
許宣生得這麼大,從未與女子這番親密過,一時間不知該推開好,還是扶住好,臉憋得通紅,「姑娘這是怎麼了?怎麼了?」
與此同時,青廣陵扯著白若月胳膊,將人拉到自己身後。白若月掙了一下,嗔怒看他:「何意?」
「我是神仙。」青廣陵冷冷地說道。
兩人皆是低聲,生怕被阿婆聽去。
「你是神仙,我乃蛇妖。你就比我更有責任拯救蒼生麼?」白若月不解,他這句來得毫無道理。
青廣陵啞口無言,他不過是想保護她。能說得出的,合情合理的藉口,他腦海中只這一個。他說不過她,便不開口,只站著不動。
白若月朝著柔奴走一步,青廣陵就跟上一步,總要比她離柔奴更近一點,多出半個身子來。
她近一步,他更進一步。
白若月皺起眉頭,無奈道:「阿陵神君,我沒說明白麼?」
青廣陵默不吭聲。
白若月有種莫名其面的感覺,他好似忽然就生氣了,可為什麼生氣呢?
正僵持間,忽聽柔奴衝著許宣嬌嬌柔柔地喊了句:「許家官人,看我呀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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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廣陵:叫我公子?仙君?
白若月:不然叫什麼?神仙?大人?
青廣陵:叫夫君、相公才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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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幻術杏陣
青廣陵聽見柔奴的話,暗道一句不好,許宣怕是救不得,已入幻術!他需趕緊救白若月,話還未來得及說,伸手就拉住了白若月的衣袖,將人往自己身後拽,道:「許宣入了幻術杏陣,不許看她!」
白若月一聽,自是不敢看許宣,手掌在袖籠中喚來法器霜絲,暗念口訣,「化鞭!」
原本銀色如蛇的霜絲神鞭即刻變成了人間普通的馬鞭。她上前一步,抬手衝著柔奴就是一鞭,「放了許宣!」
「別看柔奴!」青廣陵發現白若月理解錯時,她的目光已經對上了柔奴的眼睛。
柔奴衝著白若月柔媚一笑,低吟淺笑道:「姐姐,這鞭可使不得!」
杏花妖的眸子由赭石變成淡粉,在望向白若月那一霎,淡粉的霧氣襲來,於白若月眼前一晃,她便發現自己置身在一處杏花山林間,睡了過去……
青廣陵眼見許宣和白若月入了陣,他眸子變得漆黑,兇狠地瞪著柔奴,「你敢碰她,試試!」
柔奴曾在度朔山壓了千百年,廣陵君對她的威懾力乃是她骨血里的恐懼,不然也不會藉由百年前的萬鬼過河,想盡一切辦法跑出來。
不過如今,她不怕廣陵君了。
因為,將死之妖,欲亡之鬼,既然已是活不成了,為何不在臨死前興風作浪搞上一搞!
她仍是笑靨如花地衝著青廣陵笑,兩廂比較,高高在上的神,面上是凶神惡煞,被壓山下的鬼,臉上燦若桃花。
青廣陵入了幻術杏陣,置身杏花深處,與柔奴對面而立。兩人皆是喚來兵器,殺氣騰騰。
度蒼劍的劍氣衝到地上,刃上如寒月冷霜,散發出幽冷的黑銀色光芒來,被主人拿在手裡,指著地上。青廣陵沒有半點猶豫,道:「束手就擒,早登極樂才是。」
言外之意,柔奴這一遭不僅活不成,連下十八層地獄、下餓鬼道這樣的重入輪迴都不可能。
「逃出度朔山這百年來,你當我還沒活夠麼?」柔奴嘴角垂下來,冷笑了一聲,道:「若是沒活夠,就不會殺了人掛到飛檐上,等著你們來尋我了。」
周遭忽起北風,風起便再不能停,只聽風號如狼吼,瀰漫在山間。杏花被風捲起,片片飛落。
風越來越大,淡粉杏花飄落已成杏花雨,捲起的花瓣於空中形成旋渦,磅礴之景,毫不遜色於北地寒雪!
這便是柔奴的法器,杏花雨。
「既然是活夠了,我給你個機會。」青廣陵只握著度蒼劍在手,沒有運用半分靈力,他與度蒼劍所在之處,如有一道結界,杏花雨片葉不沾身,「跟我回度朔山,我給你個痛快!」
「痛快?不在萬鬼面前挫骨揚灰麼?」柔奴「呵」笑一聲,「聽著誘人吶!不過我忽然反悔了!」
「還想活?」青廣陵猜都不必猜,知曉柔奴這一遭不過是孤注一擲。而原因,是方才她和阿婆講的那個故事,他猜道:「有心上人了,想騙他久一點?」
「嗯,是啊。」柔奴神色淡淡,承認廣陵君猜得對,她面上帶著些遺憾,接著他的話說:「還想同他在一起活得久一點。」
「看來他不曉得你的真身。」既然兩人談不攏,他也不打算廢話,手腕一翻,度蒼劍以持在身前!神劍颯颯,劍氣揚風,將周遭的杏花雨都吹得遠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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