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斐然忽然有些恍惚。
我为什么要给滕时做巧克力?
是想讨好他吗?还是真心的想要让他在生日的时候开心?
奚斐然有些分不清了。
智让他觉得自己是前者。
但如果是指单纯的讨好,自己又为什么这么上心,还希望滕时能喜欢?
脑子有些乱,奚斐然现自己虽然一直在努力克制着,想要离滕时远一点,却总是下意识做一些亲近滕时的行为。
或许是因为从小生活在家教非常好的家庭里,奚斐然受到的教育就是有来有回,别人敬我一分,我敬别人十分。
所以当滕时对他特别好,而且只对他一个人这么好,这就让他产生了自己是不一样的感觉。
好像自己对于滕时来说,是特殊的存在,好像还挺重要的。
这让奚斐然觉得自己有必要回报,有点类似于礼尚往来,却又更亲密一些似的。
马拄着脑袋意味深长地看着他:“嘿嘿。”
“傻笑什么,快复习!”奚斐然回神,脸色涨红地踢了他一脚,“下周就考试了,外语必须上九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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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飞逝,转眼又是一周过去。
晚高峰,路上车水马龙,崇景的交通原本就拥堵,更别提是周五,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,一辆奢华的劳斯莱斯显得无比扎眼。
车内的后排坐着两个人。
美艳的少妇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,披着一件淡粉色的貂皮大衣,骄傲的仰着头,坐的笔直,如果不是眼角轻微的纹路,几乎看上去只有二十多。
他旁边坐着一个看起来有些怯懦的十二三岁的孩子,模样有七八分像她。
“妈,我害怕。”男孩拉了拉少妇的衣角。
“怕什么!”少妇低声斥了他一句,“那是你家,你是滕家三少爷,回去是应该的。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
男孩看起来要哭了,那软弱的样子让林琬宜有些恨铁不成钢,却又终究是狠不下心来,她搂住男孩的肩膀:“别的不用管,你只要记得讨你父亲欢心就行了。”
想起那个只有几面之缘的中年人,滕玟下意识打了个哆嗦。
这么多年,滕仲云来看他们母女俩的次数屈指可数。
而且或许是小孩子的敏感,他总觉得滕仲云特别的可怕,哪怕是当他笑着看自己的时候。
滕玟知道自己的身份,他是滕家的私生子,自己的母亲是父亲找的小三,不受重视是应该的。
以前滕仲云每个月都会固定打钱过来,滕玟以为自己就会这样一辈子活在暗处,却没想到半年前,他和母亲忽的被接到了滕家宅院。
滕仲云甚至还和自己的母亲林琬宜领了证,给了自己名分。
这突如其来的喜事把母子两人都砸晕了,腾玟不知道为什么父亲忽然选择在这个时候认自己,但也没有细想。
他和母亲兴高采烈地搬进了滕家宅院,本以为要从此要飞黄腾达,却不曾想一进门就遇到了下马威。
滕时在他们一起吃的第一顿饭上就掀了桌子,指着滕仲云的鼻子大骂他忘恩负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