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朝朝知道他是真?的疯了。
他原本就疯,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,到了现在这个地步,已经什么疯事都?能做出来了。
骨血里恶劣的血液沸腾起来,她看着他被逼成这样,竟也有点兴奋,直接一脚踩住他,狠狠碾了一下。
他却痉挛着,喘出声,弄得她鞋底湿漉漉。
深黑的眼有些失焦,他吃吃笑:“朝朝很棒——”
他说:“这里只有我。”
裴朝朝又踩了他一下。
恰好此时,传讯符里传来了新讯息,她低头看了一眼,
然后又蹲下身,蹲在裴明晔身前。
骨子里的恶意?沸腾,她看着他失焦、痴迷的眼,因为兴奋有些汗湿的发,垂头轻轻吻了下他的唇。
蜻蜓点水的一下,却足够让他战栗,刚才被她踩住时那种病态的愉悦似乎被延续起来。
他喘息着,或许因为被她关起来、任她凌辱施为,这给了他一种被她拥有的感觉,以至于他幸福起来,像是掉进一片深软的云里。他看着她。
裴朝朝却笑了起来。
有些恶劣的笑。
她故意?的,用简单的一个吻就能把这个疯子捧上云端,等他感到幸福的时候,再?把他狠狠摔下去。
她说:“不一定。”
裴明晔有些疑惑:“什么?”
裴朝朝略用灵力,掌心出现一把匕首,她用匕首划开他的手掌,
这是非常干脆利落的一刀,下一秒,他掌心就涌出血来。
她将手指按在他掌心的伤口上,白皙的指尖沾了血,她又猛地用力往下摁,将他的伤口撕得更开,然后一只手蘸着他的血,在地上画出一个阵法。
这阵法是白策刚才发给她的。
她照着细细临摹,和?裴明晔说:“我说,这儿不一定只能有咱们?两?个人。”
她说:“帝君似乎忘了一个人。”
裴明晔掌心刺痛,看着地上快要画完的阵法,突然生?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。
就好像站在云上的人,突然一脚踩空,他的心似乎也要跟着往无间深渊坠落。
他呼吸变急促了些,想阻止她继续画阵法,也想叫她不要继续说了。
然而?就在这时,
裴朝朝画完了最?后一笔。
紧接着,
阵法中?,出现一片黑雾,那黑雾渐渐变得浓重,
他看着黑雾渐起,
听见裴朝朝说——
“白策在人间时,曾经用这阵法召唤过一只执念鬼,刚才我让他把这阵法的画法发给了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