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立刻咬了下她?的指尖,冷笑:“你不就是?想把?我打到服软?”
裴朝朝不置可否。
其?实他这?动作有?点虚张声势,他甚至都没力气咬破她?的皮肉,她?没觉得疼,所以没将?手抽走,也?没有?像上次一样打他而光,而是?任由他咬着。
那一边,白策继续道:“还要继续打我是?吗?”
他太虚弱了,说话都断断续续,像一条奄奄一息的恶犬。
他可不会屈服。
这?些天受的罪,他会全都还给她?。
他喘息着,近乎恶劣地想到时候要如何报复她?,身?上的血迹黏腻,现在眼睛闭上,等着她?抽打下来,语气却带了点嘲讽:“那阿姐你就继续打,看看什么时候能将?我打服。”
话音一落。
就感觉到裴朝朝的手落在他身?上。
然而却不是?带着凌虐意味的抽打。
她?手上拿着一方湿帕,缓慢擦拭他身?上脏污的地方。
她?动作温和,擦拭过的地方清爽舒适。
白策呼吸一顿。
然后听见她?问——
“脏狗。想不想沐浴?”
我不想和脏东西双修
被关在?这里的这些天里,只要暗室的门?打开,只要听见人说话?的声?音,接下来?毫无意?外地?就是一顿鞭打。
白策甚至会?条件反射地?在?听见人声?时绷紧身体。
尤其是听见裴朝朝的声?音——
他身上的肌肉已经紧绷到极致,预料到危险,像蓄势待发的弓箭。
然而?预期中的毒打并未落下来?。
她用沾湿的帕子帮他擦拭身体,问他想不想沐浴。
他想沐浴。
他还算喜净,很难容忍自己现在?肮脏狼狈的样子。
这几天他被迫化作?狐狸的原形,进暗室的所有?人都能用脏兮兮的鞋底踩他两脚,
他身上全是脏污,还有?未干的血迹和半干不干的血痂,因?为长久没有?清,发出难闻的气味,身上黏腻腻的,仿佛整个人被浸在?充满血腥味的泥沼里。
很恶心。
他动了动手指。
就连做这样微小的动作?,都能感觉到那种黏腻腻的血肉黏连感,他扯了扯唇:“你?有?那么好心?”
声?音已经哑得不像样子了,但或许因?为他惯于伪装出一副天真爽朗的少年模样,即使现在?他语气里的仇怨没遮掩,却依旧有?一种少年气息,尾音微微上扬起来?,明明是讥讽,愣是说出一种调笑的味道。
裴朝朝不置可否:“我听说狐狸都很爱干净。”
她说到这,帕子正好擦到他的伤口,于是猛地?一用力,狠狠擦过那伤处,将有?点愈合的伤口扯得皮开肉绽,又是一股血涌出来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