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一把夺过案上的衣服,掷到他跟前,“徐尚衣,你可真会办事啊!”
徐尚衣慌忙跪地,
“皇后娘娘息怒,还请娘娘明白示下!”
“你自已好好看看,你送来的这件太子妃服饰,如何会滴了红蜡上去,办事如此不当心!可知何罪!”
徐尚衣满头大汗,赶忙仔细看了又看。
这衣服上……竟有蜡油!
“皇后娘娘,太子殿下,绝无可能啊!臣先前将衣服送去芳华殿,由元侧妃亲自验过收下,臣才告退的,这滴蜡,只有可能是底下人保管不当,不慎滴了蜡上去!”
他又是一声叩头,“臣绝无怠慢太子妃的服饰,若是尚衣局的人出了差错,臣也会第一时间发现的,绝不会送这样的衣服进芳华殿!”
皇后并未息怒,“如此说来,是元侧妃的人保管不当所致?”
楚灿一惊,
平日保管衣物的都是她贴身的奴婢,怜香跟惜玉。
她绝不能让她们被皇后惩罚。
她当即咬了咬牙,“母后不可听信一面之词,这徐尚衣是在为自已开脱,眼下出了状况,他自然不会承认。”
怜香还在慌神,什么话也说不出来。
惜玉赶忙附和道,“是啊,皇后娘娘,此事定是徐尚衣办事不妥!”
那件衣服送来时的确是无恙的。
可到如今这地步,主子已经被人陷害,她和怜香就更不能折进去。
也只能跟这个徐尚衣互相攀咬。
徐尚衣一时语塞,指着惜玉,“你,你怎可诬陷于我!殿下,臣当真冤枉啊!”
“你冤枉什么!”
楚灿急于把自已摘出来,咬紧牙关,“你办事不妥当,有哪一点是冤了你!”
“殿下,臣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
宁玄礼语调云淡风轻,“徐尚衣,这件衣服是你亲手所制,你难辞其咎,罚俸一个月。”
徐尚衣勉强松口气,
还好只是罚俸,不是革职。
可是这件衣服出问题,也当真与他无关啊!
只听太子殿下又道,“芳华殿众人看管不力,全部罚俸两个月。”
“是,太子殿下……”
楚灿不甘心的咬了咬唇,究竟是谁在兴风作浪,陷害于她!
眼下最重要的,还是要打消皇后的顾虑。
她赶忙对皇后行礼道,“母后,妾也是为人陷害,还请母后体谅。”
皇后仍旧不悦,没有任何回应。
就算凤凰啼血是被陷害的,
那香现鬼火又从何说起?
她看了眼楚灿身上的侍女衣服,更为不悦的皱紧眉头。
竟不知叫人回去拿件得体的衣物送过来吗?
眼见皇后没有给她丝毫回应。
楚灿只得望向宁玄礼,眼神哀切,“殿下……”
宁玄礼淡淡道,“元侧妃,你尚未行过册封礼,不宜提前穿上太子妃服饰,若你谨言慎行,也不会有今日之祸。”
楚灿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心头愠意。
她语调冷硬,“妾知错。”
心里只有冷笑。
按照太子殿下的意思,此事又是她的错,她明明是被人陷害!
皇后重重按了下眉心,“元侧妃惊扰先皇,致使檀香落地,实是大不敬,以后不许你靠近奉先殿半步,回去好好抄写金刚经百遍,焚经祝祷,求得先皇谅解,不得有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