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張嘴,毫無溫度。
也不知道溫柔一點事是不是犯法?姜也挪動著翻了個身,並沒有要搭理他的打算。
許溫延把面放下,眸色深暗。
「現在不起來吃,那就餓死也別吃。」
「……」
除了威脅人還會什麼!
姜也好一會兒沒動,可房間裡的寂靜讓人頭皮發麻,有種無法躲避的窒息感。
她坐起來,髮絲和衣服凌亂。
「餵我!」
還挺硬氣。
許溫延雙手抱在胸前,輕飄飄的目光落向她那張驕縱的臉,剛剛這麼久的時間,她連內衣都沒有整理,鎖骨上痕跡斑斑,仿佛剛剛才做完。
這種半明半暗的身體隱喻,比什麼都不穿更加撩人。
他眸里划過暗光,「我不喂,你就打算絕食?」
「……」她沒說。
姜也坐在那裡,手指的小動作都是倔強。
「衣服穿好。」
還是不說話。
「穿好我餵你。」
行。
姜也抬頭偷瞄了他一眼,從濃厚的頭髮下把手伸到後背,扣好扣子,胸口的衣領沒管。
伸手,「你扶我一下。」
許溫延幽深的目光在她身上寸寸流連,伸出手,卻是拉了一下她散亂的領口。
迷亂荒唐。
成何體統。
「你……」
姜也剛擰起秀眉,男人已經俯身將她抱了起來,轉而兩步放在沙發上,端起那碗賣相良好的清湯麵,「吃飯。」
「哦。」
清湯寡水,不是她喜歡的。
第一口餵過來,姜也老實吃了。
第二口。
「吃一口面親一下,可以……嗎?」那眼神有些弱,似乎也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過分。
男人抬起眼角,「你覺得呢?」
「我覺得可以。」
她軟起來像毫無攻擊性的奶貓,軟軟地蹭著他的胳膊,「你看我差點連命都丟了,那我的心靈還有精神,不可避免的受到傷害,你就當在治癒我嘛。」
「心靈傷害?」
「嗯嗯。」
「精神受損?」
「是的。」
「那你反射弧挺長。」
姜也:「……」
許溫延側眸能看到她光潔的額頭,小丫頭僵硬得一動不動,啟唇:「腿上的傷快好了,精神病犯了?」
「……」這個人!
「許溫延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