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哦了一聲,「那就好,這麼壞的人,應該會下地獄的吧。」
「婁啟,你要見見他嗎?」
「不見。」
那麼一個討厭的人,見他做什麼。
安瑟一直保持著剛才的姿勢,動也沒動,虛虛的眼神不知道在看著哪兒,「現在不見,我想靜靜。」
說完就沒了聲音,許遲以為她是需要安靜,大掌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,好一會兒才察覺到不對勁,臉色一變,「安安——!」
——
安瑟昏迷不醒,檢查結果沒有什麼異常,醫生給出的解釋是心理承受能力達到極致,昏迷是她身體做出的自我保護反應。
什麼時候醒來,是個未知數。
「遲哥……」
南思寧看著病床前陰沉沉的男人,抖著聲音問:「我們現在怎麼辦?」
「回京城。」
安瑟昏迷不醒,項目上的問題就只能交給葛時遇,許遲只是派人去通知一聲,然後馬上安排回京城。
婁啟一路同行,話很少,只是在醫院裡盯著安瑟看了很久,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,也沒有人知道他想說的話有沒有說出口。
整整半天,他離開的時候已經將近晚上。
許遲正好從外面進來,兩人在門口擦肩而過。
「我警局的朋友剛才給我打了電話,他們已經控制了安之林,你要是想見他,現在去。」
證據確鑿,安之林已經沒有逃脫的可能。
「有什麼可見的?」
婁啟臉上沒什麼表情,嗓音沉冷,「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去處理,你在醫院好好陪她,醒了跟我說一聲。」
他抬腳就走,勁重的步伐略顯倉皇。
許遲看著他的背影,很無奈的笑著搖頭。
別的不說,這兄妹倆倔勁兒和嘴硬的功夫倒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。
進去,床上的女人換了病號服,臉色蒼白如紙,明明看起來沒有什麼異常,卻又覺得她毫無生氣。
他瞬也不瞬的看了很久,坐下,站起來,又接了幾個電話,在病房裡還是一如剛才,只有自己的呼吸。
一聲心疼的嘆息從嘴邊流瀉,許遲彎身坐下,雙手拉起她的手完全籠絡在掌心裡,抵著額頭,那種虔誠的祈禱姿勢。
「安安,醒醒。」
「醒過來好不好?嗯?」
「不是還有我嗎?我會永遠在你身邊,醒來,嫁給我。」
沒有人回答,這一切都是他的自說自話。
——
京城安家在一夜之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,董事長被警方控制,謠言漫天飛,有人說他是因為商業犯罪,有人說他身上背了很多條命案。
不過,真相到底怎麼樣似乎沒有人在乎,大家只是在茶餘飯後拿出來討論一番,然後各自在自己的泥沼里忙忙碌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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