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民们将我和爷爷双手反绑在身后,押到村长家的羊圈。
羊圈里共养着十五只羊,以隔栏为界,分成两批圈养。我们被关押的这个羊圈里,有十二只羊。
羊圈里,膳臭味扑鼻。
村民走后,村长留下羊黑球看着我们。
羊圈里开着灯,羊黑球就坐在羊圈外的地上,呆呆地盯着我们,任我们如何问,始终都不跟我们说话。
我也是佩服羊黑球,他绝对是个很负责的看守,即便我和爷爷的双手被绑在身后,他的眼睛也从没离开过我们。就连方便的时候,羊黑球也丝毫不避讳我们,要对着我们解决。
我和爷爷见羊黑球不说话,也没多在羊黑球的身上浪费功夫。
“爷爷,羊老五那老东西口口声声羊神羊神的,难不成他把那个羊孽,当成了神?”
爷爷说道:“我年轻时去过北方草原,有些牧民为了向天祈福,将牛羊当作是神,因此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崇拜。”
我听了爷爷的讲述,不禁觉得好笑:“把牛羊当成是神,又杀牛宰羊,这样的崇拜,我还是第一次听说。”
爷爷摇摇头:“崇拜只是一种精神和思想的寄托,并非是不可侵犯的。就像十二生肖,就源自于崇拜,属牛的照样很多吃牛肉,属鸡的照样吃鸡肉。”
“好像是这个道理,除了龙肉,别的都能吃。”
爷爷笑道:“事已至此,我们先歇着,那羊老五既然还请了先生,我还真想看看,那先生到底是什么人?”
我躺在草堆上,看着远处的星空,伴随着爷爷和的鼾声,我的眼睛,也开始渐渐模糊。
就在我刚睡着时,耳中突然听到一声诡异羊叫,那叫声,几乎和当时那个羊孽一模一样。
我瞬间睡意全无,猛地坐起身。
我看得十分清楚,我们这边羊圈里的羊,都睡在地上,脸上竟然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。
我又看向另一边的羊圈,然后我惊奇地发现,那三只羊竟然像人一样站在那里,前肢搭在羊圈的围栏上,身子像女人一样,微微侧着,竟然还带着一丝的风韵。
那三只羊孽诡异的笑容,再配上那对散发着血红的眼睛,让人直起鸡皮疙瘩。
看着眼前的一幕,我身体不禁一颤。
人的体内,或多或少都有阳气,而阳气最重的,依次为精血、心头血、舌尖血、左中指血……
我现在能用的,只有舌尖血,我正要咬破舌尖,突然我的身体被轻轻一撞。
我回过头,撞我的人,正是爷爷。
爷爷用下巴指了指羊圈外,我看向羊圈外,只见羊黑球不知何时手里出现了一根树枝,正在那里乱挥乱砍。
我又看向那三个羊孽,我发现它们的目光,也都全部看向了羊黑球。
就在这时,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,用什么方式解开了捆绑着自已的绳子,他指尖渗着鲜血,在的我的眼皮上轻轻一抹。
这一次,我看的真切,羊黑球的手里的棍子,在月光下竟然变成了血红色,正在驱赶一个女人。
准确的说,那个东西已经不能叫活人了,从破旧的校服上,可以确定她是一个学生。
女学生的脸上坑坑洼洼,血红色的肉屑里,白森森的骨头若隐若现,舌头和内脏,全部耷拉在身体外边。胳膊和腿上,肉缺一块少一块的,就像恐怖电影里的丧尸。
唯一和丧尸不同的,是女学生残缺身体上蠕动的蛆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