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手挡住了眼睛,却被谢秉川拉开。
“不要挡,温言,我想看你。”谢秉川吻得轻缓,余温言的声音却更加破碎。
“轻……轻点……”他呜咽两声,喉咙发哑。
谢秉川突然停了下来,抹开余温言额角湿黏着的发丝,指腹微凉。
“很疼吗?”谢秉川声音在抖,“我停下……”
余温言没说话,只是拽着,不让谢秉川离开。
结束欢愉,体内成结,余温言面色的绯红还未散,微张着嘴,小口通气,浅蓝色的眼眸落在谢秉川紧锁的眉头,一时发愣。
周遭的冷杉味迟迟未散。
谢秉川就这么终身标记了他。
beta不能被标记,他明明还是个beta,谢秉川却成功标记了他。
床头灯开着,谢秉川的眼角被照得通亮,垂落的眼泪尚且挂了一秒,就像突如其来的盛夏骤雨,猛地砸落在他的眼角侧,顺着他的眼角滑落,打湿被他揉皱的枕头。
他睁大着眼睛,后背被谢秉川的手绕过,冰凉的眼泪滴入他尚未散完热气的肩侧,将脸埋进了他的颈间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谢秉川说。
从刚刚到现在,说来说去就只有这一句。
余温言有些困顿,脸上热气未散,硬打起精神,抬起的手悬停在半空,他问:“什么?”
“我不是,没终身标记过你,”谢秉川身体有些微微颤抖,似乎连说一句话都费劲力气,吸鼻涕的声音也很急促,“我试过的,我试过两回,可你……你每回都……”
脑海里似有什么在松动,方才散发荔枝味信息素的时候就翻出来的记忆,彻底浮了上来。
刚结婚没多久,在他某一次发情期时,谢秉川就曾压着他的幻觉,吻着他上了床。
可除开他那致幻信息素,他们的信息素匹配度是0%,相悖的信息素成不了结,谢秉川压根没办法终身标记他。
他还记得那时候的那份痛楚。
ao的交欢一旦开始便由不得停下,他只能忍着,咬着,憋着,疼到不行就咬嘴唇,咬被子,咬手,迷迷糊糊中,谢秉川轻抚着他的脸,一直在说着什么。
他听不清,听不见。
信息素在体内乱窜,成不了结,压不住幻觉。
掉入幻觉最后一秒,他听见谢秉川说:“……以后不会了。”
醒来后,他的身上什么标记都没有,整个发情期都在沉睡,同样带走的,还有他这段记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