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顾往前压了下肩膀,一双桃花眼里盛满了戏谑,“我觉得你唱的歌很有安眠曲的味道,很适合失眠的时候听,不然你以为我会把你抱在怀里听你唱吗?”
黏黏糊糊的感觉又来了,孟追上半身僵硬的直立,他总感觉自己受到了性骚扰,但又认为这种程度犯不上挑明。可能见过这次之后,以后都不会有机会再和周顾相见了,于是他忍了忍,笑着说。
“那我就发给你一份吧。”
周顾坐在孟追做过的凳子上,残留的余温说明上一位坐在这里的人刚刚离开。
他点开孟追的微信,翻开了他的朋友圈,夹杂在一些作品图里面,有两张张日常照十分显眼。他一眼就认出了图片里黑色西裤是红木小镇庆典上孟追穿的那条。
图片上他坐着,裤子紧绷绷地包裹住了他的大腿肌肉,一只大手在大腿上平摊开,里面有一颗餐厅常见的糖。另外一张图片孟追往外拍了一点,他用手按住在了口袋边的布料,一颗糖的形状凸显出来——他把糖放进了口袋里。
他往外拍的有点拔高,连带着裆部也拍了进去。周顾手指放大了第二张,焦点在被撑得满满的三角区的一包,拉好的裤子拉链头却没有收好,露出一小部分在外面翘着。
孟追回到房间的时候,陈江屿的视讯请求打了过来。他突然感到像是学人精被人当众举报一般,超级羞耻。
他在原地左右转圈,最后把手机放在床边矮柜上,正对着床,在接受请求的一刻,他憋了一口气,一头扎进被窝,只露出屁股在外。
“孟追?”陈江屿不明就里。
孟追摇了摇露在外面望风的屁股以示回应。
“怎么了?”
孟追还埋着头,往前蛄蛹的更深了。
“你这个造型是不是在暗示我。”陈江屿轻笑了一下,“以后都是你在下面了?”
孟追一个吓猫猫动作把被子甩出去老远,打了个滚翻到了手机面前,脸红红的,不知道是憋气憋的,还是脸红心跳。
“是我做的不舒服吗?你怎么会这么想呢。”孟追急急地说,关心另一半生需求是男人应有的义务。
“没有。”陈江屿笑的眉眼弯弯,“你在被窝做什么不我。”
孟追的脑袋垂在床上,全身放摊,侧脸躺在枕头上滑动感受柔软的质感,眼珠却盯在陈江屿的嘴唇上,“我想狗刨出一个坑,然后咱俩在里面打滚。”
陈江屿噗呲一声笑了出来,孟追继续说道,“在坑里面我们一起把被子蹬高,像个帐篷,就像这样。”他拿着手机又钻进了被窝里,长腿蹬出一个高度,真的像个帐篷一样盖住了他。
被窝里没那么亮,手机屏幕的荧光照在他的脸上,“盖住之后,我们就做,把这几天都弥补上。”
陈江屿静静地听着,问了一句,“做完呢?”
“做完,我们就在坑里拥抱着睡觉。”孟追闭上了眼睛,“你唱歌给我听,我再唱歌给你听,好不好?”
“嗯,你唱的真好听。”
命运
孟追的歌声串联了深夜和黎明,陈江屿好似坐在一叶摇晃的船里,梦幻了一整夜。
次日,一切回归紧张之中。
比赛正式来开了序幕,这场政府项目公开竞争,中标的承建方和有关部门对此抱有很高的要求,孟追只有在间隙中得空发微信给陈江屿。
午饭期间,孟追发来微信,【有没有好好吃饭?】,陈江屿拍了一张午餐照发了过去。
坐在一起吃饭的几个同学注意到了他脸上不容忽视的笑容,几个人相互使了个八卦的眼神。
“陈江屿啊陈同学,刘陆回来了也不见你带过来聚聚。”开口的这位是陈江屿本硕的同学徐天林,不但知道他的恋爱史,也知道他前任的妈妈是刘教授。
陈江屿拿起汤匙喝了一口汤,从容地说:“换人了。”
徐天林被饭噎了一口,双眼微瞪,想说点什么,却被周围其他人抢跑了话题。
“陈江屿你什么时候谈的恋爱,徐天林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啧啧,难怪你整天不是拒绝这个就是拒绝那个,原来早就被人抢走了。”
“是不是那天那个帅哥!”
“哦哦,想起来了,就是上次站在5号楼门口的那个学弟,据说是建筑系的系草!”
“我也想起来了,当时我就觉得他俩有问题!”
陈江屿嘴角噙着笑,安静吃着饭任他们说去。又是一条孟追的回复,他说一下午都不能微信往来,陈江屿发过去一个加油的表情包,就把手机放回口袋,收拾好了餐具。
“我吃好了,你们慢慢吃。”
八卦点到为止,同学们朝他拜拜再见,只有徐天林跟着他一起走。
他的嘴巴里还叼着一小块肉排,“等我哈。”陈江屿停了下来,他立马紧跟了上去,即将要说什么,两人心里都有数。
从便利店出来之后,陈江屿抛给徐天林一瓶水,两人往教学楼绕去。
“抱歉啊,刚才没忍住就说了出来。”徐天林挠挠头,“我不知道你和刘陆已经…”
陈江屿拧紧盖子,看了眼他脸上的难为情,安慰道:“没事。”
“那刘教授是不是也知道了?”徐天林说出口就开始后悔了,“对不起,我今天不该这么无聊。”
陈江屿笑了笑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其实,我是听到风声了。”徐天林拧开宝矿力的盖子却没有喝,眼神望向陈江屿敢说不敢说。
“什么?”
“你知道这次刘教授为啥出去这么久吗?”徐天林压低了声音,“不是要退休,而是要,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