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醉:“去院外,没我召,不许再进。”
言罢,沈醉阴沉着脸,抬手解了外衫脱下,囫囵罩住岑浪,一把将他拦腰抱起来。
绛红外衫将岑浪的脸一并盖住,盖得他什么也看不见。
只听门“吱丫”一声好像是被踢开了,岑浪也终于成功将裹缠着他的外衫摘下来。
扫视四周,认出这是沈醉的寝房。
沈醉抱着他,回身照着那扇门勾一下,门“啪”一声关上。
岑浪眼前忽然天旋地转,后背一凉又被沈醉扣桌上了!
虽说这张桌比凉亭的圆桌大了不少,可床就离门几步远,怎么就非得在桌子上!
岑浪怒气冲冲看向沈醉,骂人话还没滚到舌尖,视线触及沈醉没衣服盖着的上身
平心而论,那莹白的肤色和润泽的肌理,实在是不可方物,他脑中没出息地变成了一片白。
等再有意识的时候,又变成了比对方急多了热情多了的架势。
事罢之后,岑浪连带着舌尖都是麻的,也不知啥时候改了地点换到的床上。既来之则安之地躺着回味,感官受到过分陌生的震荡,眼眶不由得湿润,没缘由的泪水一下子盈满眼眶。
沈醉只瞧见岑浪双目茫然,嘴唇微启,半湿的丝粘在脸颊,一副心如死水、痛不欲生的神态。
想着岑浪并没有太过激烈的反抗,大抵是冷静下来后了悔?
如此,心中略感恼怒,伸手捏起岑浪的下巴尖儿:“你现在摆出这副样子给谁看?”
一颗眼泪骤然顺着岑浪眼角流下来,浸入鬓角,凄艳至极。
沈醉愣了愣,恼怒不知为何尽数烟消云散,竟觉出一点慌张。
他鬼使神差地软下语气:“好了,是我没克制住自己,下次绝不弄疼你。”
岑浪被冲击得没回过神,压根儿没听见沈醉说什么,身上怪异感觉勾出了他的酒瘾馋虫,慢慢看向了沈醉,奈何嗓子又干又痛,只好用气声轻轻问:“有酒吗?”
第四章花魁算啥沈醉才是真绝色
别说是酒,此刻岑浪就是要天上的星星,沈醉也会琢磨着怎么摘一颗下来。
妖兵送来了两坛藏酒。
岑浪转过身坐在榻上,脚踩在地上,单手拎起酒坛。
这人身上未着丝缕,只有揉皱的白色锦缎薄被搭在腰上还不如不盖,连大腿也没盖住。
沈醉眸色暗了暗,喉结滚动,又想起自己刚答应了不弄疼人家,便倏地移开视线。
岑浪抓着酒坛边缘,仰起头便酒倒入口中,倒太快,酒顺着下巴淌,途经胸口,终是在这人腰间薄被上洇出一大片暗色水渍。
沈醉没见过这么个喝酒法儿,不一会儿,坛子空了,岑浪晃了晃酒坛,最后一滴沿着坛边落下来,砸在岑浪下唇。这人阖上眼帘,神色餍足地静住,突然扬手一把摔了酒坛,睁开一双迷离的眼睛看向他:“再来。”
榻上酒香四溢。
那酒本就甚烈,岑浪几乎灌下去一坛,不当场昏,还有余力陪他折腾,已算酒量极好了。
沈醉谨记不能过分,结果自个儿压根没吃饱,反而更饿了。
岑浪睡在他枕边,他却是饿得一点困意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