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俩哭了一会儿。
陈岁宁抹抹白氏的泪,又擦擦自己的泪。
“母亲,你就不要回去了。”
白氏愤愤咬牙,“不回去岂不是便宜了他们这些***!”
一想到陈世安这般算计陈岁宁,白氏提刀宰人的心都有。
“怎么会便宜他们,不会,用不了多久,满大街都该知道陈世安养外室,想要让外室子变嫡子。
“他脊梁骨且要被戳。
“母亲先住在外面,只说被气病了,不敢回去,怕被灭妻。
“府里的中馈您也撒手不管,您的人,全都从静安侯府撤出来。”
过了最初愤怒的那股劲儿,白氏听明白陈岁宁的意思了,毕竟这些年,府里吃喝用度,全靠白氏操持。
可白氏怕影响陈岁宁,“他毕竟是你父亲,若是闹得太……”
“母亲,您还不明白吗,从他让这个外室子进门那一刻起,他在我这里,就已经不是一个父亲了。
“而是一个为了外室子,算计我的人。
“您还指望这样的人,日后会护着我疼爱我吗?
“他已经连我亲娘都背叛了。”
陈岁宁抱住白氏的胳膊,脸颊贴着白氏,仰头看她。
“母亲,和离吧。”
……
白水巷。
陈世安阴沉着脸进门。
外室乔月娥正在院子里对着太阳看手腕的镯子。
见他来了,乔月娥立刻笑着迎上去。
“哎呦这是怎么了,谁惹你不痛快,脸色这样差。
“坐坐坐,我和你说,今天发生了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。
“你听了保准笑。
“就陈岁宁那个婢女,叫团圆的,竟然找伴读找到我这里来了。”
乔月娥一脸得意的笑,拉着陈世安在院子里的小石凳上坐了。
幸灾乐祸。
“说是她家小姐想要给家里的少爷找个伴读。
“多少钱不是问题,人听话就行,不然怕找个不听话的,把她家小姐活活气死。
“我一听,这不就是给咱们家晖儿找伴读么。
“当时我就乐了。”
陈世安就是为了贱奴卖身契这件事来的。
没想到一进门,乔氏说这些。
气的太阳穴突突的跳,他咬牙问,“你把晖儿卖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