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未来得及作,门铃响了。叶秋从劳伦德的怀抱里窜了出来,劳伦德也不再使坏,起身去开门。
“估计是伊万来送酸梅汤了,刚好做了红糖糍粑,我拿一些给他。”叶秋边解围裙边絮叨。
“劳伦德中将,好久不见。”
门开了,是一只长相出挑,神色冷漠的雄虫,他十分淡漠地与劳伦德打招呼。
雄虫周身的气质很冷,靠近他仿佛就会被冰冻。叶秋还在兴致勃勃地装红糖糍粑,看到这位神色冷峻的雄虫进来愣了愣,这位客人眼神空洞没有情绪,叶秋谨慎地往后退了退。
“罗斯亲王,您吓到我的雄主了。”劳伦德在后面出声,快步挡在叶秋的前面,打断罗斯的审视。
“按照辈份,你应该喊我一声叔叔。”罗斯亲王的语气没有丝毫波动,眼神仍是未有起伏,要不是他还有呼吸,叶秋都怀疑这罗斯亲王是不是活人了。
劳伦德摆了个手势,让罗斯坐下:“您先坐下吧,我想您应该也不在乎什么辈份。”
他对于这位叔叔还是愿意亲近的,罗斯亲王是他雄父的兄弟,幼时劳伦德被雄父厌弃,因着有罗斯亲王的爱护才活了下来。
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,罗斯亲王遭到虫帝的贬斥,驱逐出了帝星。自从罗斯蜗居在封地便与劳伦德断了联系,他也是在辞职后才受到罗斯亲王的消息,说是要与其合作。
罗斯亲王无所谓地点点头,眼神从桌上的红糖糍粑上掠过,重新回到叶秋的身上。
“这位便是你的雄主吧,叶秋?”罗斯亲王身份尊贵,精致苍白的下巴一抬,对叶秋直呼其名。
“是的。”劳伦德握着叶秋的手,面不改色,“您不是说来谈生意的吗?”
见罗斯亲王一直盯着叶秋看也不说话,劳伦德坚定地解释:“他是我的雄主,没有回避的道理。”
既然劳伦德这么说,他便也无所谓。罗斯亲王优雅地翘着腿开口:“信中大概都说了,我是来与你合作研信息素安抚剂。”
“您可是雄虫,根本不需要信息素安抚剂,反而如果有了万能的信息素安抚剂,雄虫的地位就会受到影响。”劳伦德一针见血,“您说,我该怎么相信您呢?”
“您被虫帝贬斥应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?”劳伦德回想到有一次路过虫帝的书房,里面传来虫帝对罗斯的呵斥,大骂罗斯为疯子。
“您到底是为什么要研制信息素安抚剂?”
劳伦德和叶秋齐刷刷地观察罗斯亲王的反应,想从他脸上找出破绽。
“我在赎罪。”罗斯亲王沉默了一会,双手交叉放在腿间,极缓慢地闭了闭眼睛,压下了眼底的万千风波。
赎罪?叶秋不解,一只尊贵的雄虫需要赎什么罪?原住雄虫应该不会有这种觉悟吧?
“让我们怎么相信您?”劳伦德看出罗斯亲王不想详讲,仅仅“赎罪”两个字打消不了他的顾虑。
“你似乎不知道我研制药剂的决心。”
罗斯扯了扯嘴角,冰封的原野显出了彩色,不可否认,他有一张极冷艳的绝色面容。
在叶秋与劳伦德的注视下,罗斯淡然地从包里拿出一支空的医学注射器,从容又毫不手软地将它扎入了颈后的肌肤。雄虫的肌肤薄而脆弱,粗长的针管毫不费力地破开皮肤。
在叶秋的惊呼下,罗斯面不改色地拉出活塞,混合着信息素的液体被缓缓地抽出,他苍白的额头覆上一层薄汗,本就不红的薄唇更没了血色。
直到罗斯颤抖地将针管拔出,丢在桌子上,仿佛抽取信息素的动作他已经干了千百回。
“这下,你相信了吧。”
“你是疯了吗!”劳伦德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雄虫,“你是不要命了吗!”
“直接抽取信息素你可是会死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