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下去吧。”叶秋握了握拳头,目光坚定,“他不让我进,我偏要进。”
斯诺亚欲言而至,他又不能对雄虫使用暴力驱赶,再说叶秋殿下是劳伦德名副其实的雄主,他再拦下去真的是不知好歹了。只能希望劳伦德注射了抑制剂还有几分理智,不要像医院里那只雌虫一样伤害了叶秋殿下。
说实话,他是有私心的,斯诺亚咬咬牙,不再拦叶秋,下了楼梯。
越走近。劳伦德的嘶吼声越明显,一声一声低哑痛苦的喊声刺激得叶秋眼眶通红,明明这么痛还是想自己承受,当他这只雄虫是摆设吗?以礼貌著称的雄虫叶秋有点想骂人了。
明明刚刚还十分急切,越走近越踌躇,像是近乡情怯。隔着一道薄薄的门,叶秋的心都要跳出来了,他甚至能听到劳伦德低低脱力的喘息,一声一声敲打着他的耳廓。
叶秋深吸了一口,在狂跳的心脏声下敲了敲门,门内没有任何回应,喘息声仍旧继续,叶秋怀疑劳伦德没听到他的敲门声。
叶秋深吸了一口气,犹豫了几秒钟开口:“劳伦德,是我,可以开一下门吗?”
仍旧没有回应,叶秋有点着急又有点生气,这种沉默不合作的态度让他气坏了。
“你再不开门,我就撞门了。”叶秋试着踢了一下门,这门看起来薄踢起来倒是坚硬。之前他好好说话劳伦德不听,那么他只能来硬的了。
喘息声停止,听上去是劳伦德极力忍住了痛楚,他声音颤抖:“现在不行,您出去吧。”
好,很好,都这样了劳伦德还有力气拒绝他,叶秋心里一片酸涩。
好,就这样吧,叶秋眼睛一闭将身子冲薄门砸去,门吱呀一声打开,他落入了潮湿火热的怀抱。
叶秋微微笑了一下,他赌对了。他任由自己砸在火球般的怀抱里,直到上方传来酸涩沙哑的嗓音喊他“雄主”。
一双大手蒙住了叶秋的眼睛,本来房间就昏暗,在信息素的萦绕下他没仔细看,现在眼睛完全被蒙住,是一点都看不到了。
他感觉到自己被换了一种姿势,下巴靠上了一块坚硬的物体(是劳伦德的肩膀),腰被劳伦德的另一只手掐着,但触感很奇怪,像是被熔化的钢筋箍着。
“丑,别看。”沙哑的声音在叶秋耳边响起,蒙住叶秋眼睛的手颤了,“求您别看。”
叶秋的心像被一把揪住按倒梅子水里一般酸涩的不得了,骄傲的劳伦德怎么可以说“求”这个字呢?
“我喜欢你,怎么会嫌弃你呢?”叶秋抬手扒拉盖在眼睛上的手,一摸就感觉不对劲,是钢铁的触感。
看来是劳伦德狂躁期控制不住现了原形,叶秋心里有了底,劳伦德也舍不得跟他较劲,叶秋拉着他的手一用力就拿下来了。
叶秋没有马上睁开眼睛,他将劳伦德的手牵到自己的嘴边,在他的手心落下了一枚炙热的吻。叶秋手里一空,劳伦德将自己的手缩了回去。
“雄主……”沙哑的嗓音混着愈激烈的信息素显得无比缱绻,“奴这么对您,您怎么还吻奴呢?”
睁开眼,叶秋现自己现在是靠在劳伦德的肩膀上,面前是一副张开的巨大虫翼,他咽了咽口水,伸手朝虫翼够去。
“嗯……”劳伦德闷哼了一声,削铁如泥的虫翼在雄虫的触碰下瑟缩了一下,害羞地碰叶秋的指尖。
“我抓住了。”信息素爆炸式散,叶秋在劳伦德的怀抱里熏得浑身热起来,“你这下相信我的决心了吧!”
“你再不相信,我还可以吻你的虫翼。”叶秋边说着边伸着脖子想去吻突着青筋被刺激得充血的虫翼。
“别……”劳伦德讨饶道,“我受不住的,您别说了。”光是听雄主说他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原型了,要是真被雄主吻了虫翼他会疯的,那样的话,最狼狈最不堪的他就全展现在雄主面前了。
叶秋抬头看到劳伦德迷离的双眼,和脸上若隐若现的几只虫类的腹眼,混杂着痛苦的汗水顺着劳伦德棱角分明的下颚滴下来,好诱人,叶秋恍惚地踮起脚尖舔了舔劳伦德下巴的汗珠。
腹眼亮了一亮,劳伦德嘶吼了一声,他快忍不住了。
叶秋无师自通地散出了蛊惑虫心的雄虫信息素:“可以抱紧我吗,我的雌君?”
虫翼胡乱地扇着,抑制剂的药效快要过去,劳伦德艰辛地与本能对抗着:“对不起对不起,奴现在不能抱您,奴会弄伤您的。”
“把斯诺亚叫上来好吗,该打下一针抑制剂了。”
“我在你还要打抑制剂吗?”被信息素熏蒸着的叶秋眼尾染上了红,雄虫的身体实在是太小了,他得踮起脚尖才能凑近劳伦德的耳朵。
“我有点难受,好奇怪啊,劳伦德。”伴随着叶秋吐出的气息的是魅虫的s级雄虫信息素,本就渴望叶秋的劳伦德瞬间红了眼睛。
“您……别怪我。”箍着叶秋的两只手臂收紧,劳伦德狠地咬住雄虫的唇瓣,贪婪地吮吸着甜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