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笑着冲他道:“那可是财源广进幸福一年啊,就让给我啦?”
“嗯。”他伸出手背蹭了蹭我脸侧上的面粉,“偏心你。”
那天晚上,我们窝在一起看晚会。
十二点钟声过,燕鸣山拉着我到门外放鞭炮点烟火。
我说炮声太吵了,外面又有点冷,我只想和他一起点几根仙女棒,他就抽了一把攥在手里,我每燃灭一根,他就再递个新的给我。
火光照亮我的眼,我太开心,笑着扭头穿过火光去找燕鸣山的身影,扭头却现他看着我,眼神很深。
“记得你之前问过我蒋文爱不爱段锦。”
我有些疑惑,却还是冲他点了头。
我记得当时,他回我说:“爱的吧。不然他为了段锦,周旋那么多年,背负那么多东西,就只为跟他在一起。”
然而现在,燕鸣山看着我,再次重启了这个话题。
“他不爱段锦。”
手里的仙女棒闪烁了下,火花迸裂。
“我从前一直觉得,我和蒋文抱着相似的心里。”
“我们都想得到并占有一个人。刻上自己的名字,永生永世把他捆在身边。”
“但直到现在我才现我好像不太一样。”
火光灭了,四周重回黑暗。
我看不见燕鸣山的容颜,于是他的声音与我的心跳一同变得异常清晰。
“蒋文说要断段锦的手就能断,段锦是谁,有什么样的好,他不在乎。他只是要一个“段锦”陪着他而已。”
“我从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害怕和蒋文相像的事实,现在看来,原来是舍不得。”
他的手抚上我的脸侧,指尖微冷,手心却温热。
“好想把你锁起来,刮花你的脸让你在别人眼里不漂亮,打断你的腿让你跑不掉,但只能想想,你的一根汗毛我都不想动。”
“想让世界也看见你漂漂亮亮的,全世界都能爱上你,但你却只爱我。想让你能跑能跳,可以周游玩全世界,最后的目的地也还是我的身边。不想给你带上锁链,又怕你没有锁链就跑掉了。想让你在明觉得我傲慢时还是无条件的偏爱我。”
“如果蒋文对段锦是占有欲,那我心里这些很疼的情感究竟是什么?”
四周忽然亮了起来,我抬头去看,不知道是哪对情侣放的烟花。
不同颜色的光在空中交错,炸裂在空中时,组成了串五彩斑斓的洋文,土的让人无法直视。
但我却拽着燕鸣山,不回答他的问题,硬要他抬头往上看。
“烟花放的什么,我有点看不见。”
他看了一眼,然后怕我听不到,凑近了我耳边。
“‘Jet’aime’。”他顿了顿。
“是’Jetaime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