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东玲抽泣。
“我看着东山长大的,他的品性,我当然了解。”
“退婚还是他提出的,他怎么可能火烧章家?”
沈宁眉头紧皱。
“这些不足作为证据,还有别的吗?”
孙东玲仔细想了想,又想到一桩事来。
“当时,我去监狱里看他,他跟我说,他是被沈从明陷害的。”
“他说有天听到婉容和她丈夫沈从明吵架,沈从明威胁她,还差点动手,东山出面制止,两人险些打起来……”
见沈宁脸色泛冷,抿着唇没有说话,孙东玲解释。
“记者小姐,婉容是章家的另一个女儿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
那是她亲生母亲,她当然清楚。
“不过,您说的沈从明,是现在麓城总务次长沈克明吗?”
孙东玲眼底恨意弥漫。
“就是他!章家出事之后,他就立刻改了名字。”
“后来婉容难产过世,他立刻娶了新太太,又把婉容的孩子扔到了山上去,他们私通的野种,都没比婉容的孩子小几天!”
这么多年来,她一直打听沈家的消息。
可恨她没有能力,斗不过沈克明。
最近,还听说那个女孩来了麓城,成了陆家的义女。
沈宁轻轻地呼了口气。
她眼眸漆黑,对孙东玲说:“孙姨,我的生母,就是章婉容。”
孙东玲吃惊地看着她,泪如雨下。
“你……你是婉容妹妹的孩子?你没骗我吧?”
这段时间,她倒是听说沈克明把那孩子从山上接回来了。
她打量着沈宁,声音哽咽。
“是了,你和婉容长得很像,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?”
沈宁安慰她:“孙姨,我这次来麓城,就是为了调查我姆妈和章家的事,我也觉得东山叔是冤枉的,只是现在死无对证。”
孙东玲着急地说:“那怎么办?这么多年我无权无势,无人帮我……”
沈宁紧紧地握住她的手。
她声音坚定。
“您放心,肯定能水落石出的。”
“我姆妈,章家,还有东山叔叔,都不会白死。”
“砰”的一声,有人撞开了小院的门。
孙姨吓的立刻站了起来,就是沈宁都是心底一惊。
沈宁惊讶:“你做什么?”
赵良握着一根修车的铁棍,正站在门前。
见只有沈宁和孙姨两人,他羞愧地面红耳赤。
“小姐,我见您迟迟没有出来,还以为有人为难您,就找过来了……”
他还以为沈宁被绑架了呢。
沈宁忍俊不禁。
孙姨问:“他是谁?”
这小伙子浓眉大眼的,个子也很出挑,而且浑身正气,让人看了很舒服。
沈宁说:“他是我的朋友,叫赵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