踌躇片刻,她又道:“你从傅家搬出来,又被停了职,手里没钱了吧?我别的不行,就是有点儿钱,我给你留点零花。”
说着。
就去拿包。
温瓷拦住她:“巧了,我也有点儿钱。”
这个“有点儿”……
阮殊心领神会:“看来我是帮不上忙了。”
她又说:“虽然不知道军医院为什么停你职,但我相信你是个好医生。军医院容不下你,你就来找我,申城医院的大门给你开着。”
顿了片刻。
又补充:“上次的合同,一直有效。”
温瓷:“好,谢谢阮副院长。”
阮殊瞧着她没事人一样。
心头的担忧少了几分:“我还有手术,那我先走了?”
温瓷送阮殊出门。
眼尾余光扫见不远处。
有道身影,鬼鬼祟祟的缩回了头。
温瓷回了房间。
公馆里有电话,她想了想,给家里打了个电话。
阮殊看到报纸。
家里应该也看到了。
电话是方锦宁接的。
听到温瓷的声音,她嗓子顿时就哑了:“瓷瓷,你现在在哪儿?我看报纸上说……”
“姆妈,我们回来了。”
电话里响起孩子们的声音,还有母亲零碎的提醒,让他们跑慢点儿。
方锦宁声音卡住。
温瓷猜可能是方锦宁先看到了报纸,把报纸放起来了。
没告诉家里其他人。
这样最好。
温瓷道:“电话里不方便说,等我过几天我回去再跟你解释。我就是怕你们看到报纸担心,打电话报个平安。”
方锦宁:“你真有事,别瞒着我们。”
温瓷:“说什么呢?我瞒着他们,我还能瞒着你?”
方锦宁放下心来。
又问:“你现在住哪儿?”
温瓷:“朋友家。”
两人聊一会儿。
方锦宁还喊来小蔚文和小康怀,让他们叫了“姑姑”,才挂断电话。
打完电话,温瓷出去了一趟。
买了点吃的喝的。
还有菜。
接下来的几天,温瓷都没再出门。
直到第五天晚上。
小公馆窗外,传来窸窸窣窣爬窗的声音。
温瓷擦了擦早就准备好的枪。
躲在楼梯一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