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瓷惊喜抬头:“你怎么来了?”
大概是太意外,太喜悦。
她眼眸亮的出奇。
像有人把那些晶莹的雨滴打碎,揉进了她的眼眸中。
明晃晃的。
他唇角溢笑,吐出两个字:“顺路。”
顺路啊。
温瓷明了。
她给他买吃的,也说顺路。天底下哪有那么些路可以顺,都是迂回着来的。
两人往前走。
她笑着唤他:“二少帅。”
“嗯?”
“谢谢你。”
傅景淮有片刻怔松。
她以前都跟说“傅景淮,谢谢你”,自从他上次发脾气,不准她叫他名字,她就真的再没叫过。
他想把之前的事儿抹过去。
开口道:“上次……”
温瓷忽然惊呼:“二少帅,小心!”
前面有辆车疾驰而过,溅起的积水有半米多高。
温瓷小小的身子挡在他前面。
被他抱着转过身。
“哗”的一声,溅起的雨水湿了傅景淮后背,却没一滴落在温瓷身上。
“严松。”傅景淮沉声喊。
副官迅速过来。
“找人查一查,刚才过去的是谁的车。”
“是。”
严松查了那辆车的车牌,车主人名字是已经死了的施维杰。
而且车已经卖掉了。
订婚宴的意外使施家名声一落千丈,那些本来冲着施老爷子,愿意出钱供养施家的人,也因为他们得罪了傅景淮,而停止了供养。
施家这些年习惯衣来伸手,忽然断了供,为维持原来的生活水平,只能变卖家产。
施家大宅。
施爱媛坐在镜子前。
一点点,擦掉脸上的浓妆,露出与施念媛有七八分像的脸来。
订婚宴前,她已经察觉事情败露。
迟迟没有人来找她,她猜想,他们可能要借订婚宴的时机向施家发难,让施家放弃她。
她怎会坐以待毙?
那天,她拿出她费了大力气,大价钱,从知名大师手中定制的旗袍。
让施念媛穿上。
告诉施念媛,这是她为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准备的衣服。让施念媛穿着这衣服时,别乱说话,走路也要稳重,免得影响气质。
还哄骗着施念媛,化了个与自已极像的妆。
施念媛信以为真。
一颦一笑都在模仿她。
后来在订婚仪式快结束的时候,她将施念媛骗上天台。
用一件衣服,换走了妹妹的命。
可施念媛太蠢。
也太粗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