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一晚能睡着,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。
眼眸猩红。
严松应是,把油门踩到了底。
众人赶到关押温瓷的林间小屋时,只逮到了两个送饭的。
送饭的说:“中午人还在呢。”
又晚了一步。
傅景淮一脚踹断了那张狭小的木床。
骤然想起,路上擦肩而过的汽车,疾声道:“她在刚才那辆车上!”
话音未落,人已经冲了出去。
严松赶忙跟上。
吩咐其他人,把两个送饭的也带走。
汽车后备厢颠簸的格外厉害。
每次晃动,温瓷腿都钻心的疼,她咬着牙,拼命不发出一丝声响。
不知过了多久,刹车声响起。
车停了。
那三人匆忙下了车。
温瓷竖起耳朵。
听着外面的动静。
确定旁边没有人在,她才从后备箱钻进汽车后排,小心的开门下了车。
下车后,她愣了一瞬。
眼里全是黑暗,她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。
可等在这里更危险。
她试探着往三人相反的方向走,才迈出去一步,断骨忽然传来剧痛。再无力支撑住身体,她猛的摔了一跤。
不远处,大夫回头来看。
什么都没看到。
他问随行的两人:“你们听到什么动静了吗?”
两人交换了个眼神。
其中一人道:“没有啊。”
大夫还是不放心,正要回去察看,房门开了,里面的女人问:“这次怎么回来这么快?”
大夫又往车那儿看了眼。
车身刚好挡住温瓷,天又黑,他什么都没看到。
于是收回了目光。
对女人说道:“她跑了。”
女人顿时怒了,厉声质问:“你们是怎么做事的,一个瘸腿的瞎子,都能让她跑了?”
男人道:“我只是医生,没有帮你们看管的义务。”
温瓷伏在地上,缓了一会儿。
膝行几步,摸到了墙。
扶着墙站了起来。
喘了口粗气,顺着墙缓慢的前行。
在不知走出多远后,她听到有人朝她走了过来。
她瞬间拉起警惕。
对方脚步停住,似乎是在打量她,接着,戏谑的嗓音响起:“这哪来的小可怜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