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狠狠挣扎着,奈何她根本就不是陈屿川的对手。
直到额头都沁出汗,浑身没力气了,她才咬牙狠狠道:“眼睛比狗还瞎,活该你没女人!你就适合单身一辈子!打一辈子光棍!”
陈屿川吊儿郎当松开她,嗓音懒懒散散:“随便,毕竟我这儿也不是垃圾场,什么垃圾都要。”
方梨:“!!!”
她愤愤起身,用手指着陈屿川。
想再放点狠话,结果发现自已……竟然词穷了!
天哪,这个狗男人嘴巴怎么可以毒!
她气愤转身,下定决心,她再管他,她就是狗!
。
夜色逐渐深沉。
方梨真的没再管陈屿川,早早就睡了。
只是,一大早醒过来,她就发觉到不对劲。
她嗓子又哑又疼,浑身也疲乏没有半点力气。
她抬手摸了摸额头,好像还发烧了。
不是说,潜伏期一到两天吗?
她怎么这么快就病了?
方梨想爬起来喝点退烧药,结果浑身像是灌了铅似的,沉重得不行,根本爬不起来,眼皮也沉重得像是在打架。
无奈,她只好又睡了过去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她感觉有人在拍她脸。
像是那个毒舌男人在喊她:“喂!醒醒。”
方梨实在是醒不过来,太困了,浑身也难受得紧。
不一会儿,男人走了。
但他很快又折返回来。
他将退烧药倒在瓶盖里,学着她昨天的姿势,将人半搂在怀里,要给人喂药。
“张嘴。”
一点儿也不温柔的语气,让方梨在半梦半醒间,紧紧皱着眉,抿唇,死活不张嘴。
然后,灵活有力的指头,夹杂着烟草的气息,就这么粗暴地撬开了她牙关,曲指撑着她上下颚,将药猛地全灌进她嘴里。
“咳咳咳……!”
方梨瞬间睁开眼。
原本惨白的一张脸,咳得涨红不已。
她怒瞪着陈屿川,语气含怨:“你是要谋杀我吗?”
陈屿川一本正经:“放心,我真要杀你,你会走得很安详,感受不到半点痛苦。”
方梨:“……”
她身体不舒服,懒得和他贫嘴。
她翻身躺下,背对着他,打算继续睡觉。
身后,陈屿川皱眉:“很难受?”
“嗯……”方梨拖着长音,瓮声瓮气的,幽怨得不行,“还不是被你传染的。”
陈屿川难得没接话。
他给她掖了掖被角,道:“那你先睡。”
顿了顿,又问:“想吃点什么,我去给你做。”
方梨合理怀疑,陈屿川是想报复她昨晚给他煮的那碗难以下咽的粥。
虽然他都喝干净了,但事后她怎么想,都觉得陈屿川肯定喝得贼痛苦。
她不想被报复。
不想被他逼着吃难以下咽的东西。
于是闭了眼,嗓音虚弱无力:“不吃,没胃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