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,那位曾经的温贵妃,更是因为某种原因获罪,被父皇一纸诏书,从高贵无比的贵妃,降为了低微的答应,还被囚禁在铜雀台……
萧彦鞍想到这里,眼眸中的讽刺意味愈发地浓厚。
是啊,现在仔细想来,谁又能比谁更高贵多少呢?
萧彦鞍的眸底闪过一丝不屑与轻蔑,那些所谓的身份与地位,在皇权的面前,都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。
这样想着,萧彦鞍的目光又重新落到了萧洛的身上,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。
这场兄弟之间的争斗,似乎已经让他看清了许多事情,包括那些被权力和地位所掩盖的真相。
萧彦鞍此时的笑,既是自嘲,也是对这场纷争的无奈与讽刺。
萧彦鞍深吸一口气,将那些纷乱的思绪压下,轻轻抿了一口手边的热茶。
萧洛的脸色在萧彦鞍话落的一瞬间,就变得复杂起来。
萧洛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萧彦鞍,似乎在判断他话语中的真假。
片刻后,萧彦鞍声音微哑地开口问了一句,“那…她……她都说了什么?”
父皇一纸诏书下来,他现在寄养在太后名下,是不能管温答应叫那么一声“母妃”的。
想到这里,萧洛的情绪忽然变得很是复杂。
萧彦鞍轻轻地摇了摇头,一时间并没有开口说话。
萧洛的眉宇间忽然就带了几分急切与疑惑,看着面前神色自若的萧彦鞍,沉着声音又开口问了一句,“五皇弟,温答应……”
骤然改口,萧洛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,缓了片刻,才继续自己没有说完的话,“她……到底与你说了什么?”
萧彦鞍闻言,唇边忽然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,他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,抬眸望向萧洛的目光中带着几分丝毫不加以掩饰的戏谑。
“郡王兄,你莫不是忘了,铜雀台的那位主子……早已被父皇下旨圈禁了,深居简出,与外界隔绝。臣弟又有什么通天的本事,能够瞒过父皇,特意为了郡王兄,去见她一面呢?”
说完这些,萧彦鞍很轻的笑了一下。
可这笑声落在萧洛的耳朵里,听上去却是无比的刺耳。
萧彦鞍静静地欣赏完萧洛的表情,又接着开口,“臣弟既然都难以见到铜雀台那位已经被囚禁的主子,又如何能够知道知道她说了什么呢?”
萧彦鞍的话语中透着一股莫名的意味,仿佛是在提醒萧洛一般,那铜雀台的主子,即便是他的生身母亲,也早已不是他可以随意接触的人。
萧洛听后,眼神一暗,显然是被萧彦鞍的话触动了某根心弦。
萧彦鞍就静静地看着萧洛陷入了沉默。
而萧洛的默然也仅仅只是片刻,眼中闪过一丝很是复杂的情绪,随后,萧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缓缓地开口道了一声:“是本王心急了,忘了这茬。”
萧彦鞍依旧保持着嘴角的笑意,并未言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