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人这么说,江修薏一点也没生气,继续在众人的怀疑中说道:“是不是被气瘫去中医院找个大夫一看就知道道了,正好,咱们县也有中医院,县里看不出来还可以去市里,我想我二叔还是很愿意花这个路费的。”
偏瘫的原因哪是那么好看出来的,就算有经验的大夫通过面相和脉象看出来病人的情绪波动起伏较大,但也不敢轻易下这个结论。
江二叔虽然不知道江修薏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,但是该配合还得配合:“没问题,要是需要去中医看看的话,所有的药费我都包了。”
对面的年轻人显然没想到江修薏来了这么一出,已经六神无主,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这时候,他旁边有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人上前跟他小声说了几句话。
中年男人听完后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,硬气起来,对着江修薏说道:“先不管那个,你不是说能治好我爸吗?你要治好我爸,那这事就过去了,你要是治不好,那就说明你们南成村的大夫都不是什么好玩意,都是一群庸医。”
江二叔听到这话气的要死:“你明知道你爸是被你气成偏瘫的,还往我们村赖,要脸吗?”
对面的中年人才不在乎江二叔是否生气:“就一句话,治好我爸这事就过去了,治不好,以后我看看谁还会来你们南成村治病。”
其他村民也都被对方这不要脸的劲儿气坏了,偏瘫要是能治好,怎么还会有那么多人一直瘫着。
江修薏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,话语权得掌握在自已手里,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,于是,他继续看向对面的中年人说道:“我到时候把你父亲送到医院,一检查,就知道他是被气病的,到时候把检查单子复印个几百上千份贴在各个村,别人自然也就知道我二叔治病没问题,我们南成村的大夫也没题,也不愁不会有人找我们看病。”
对面的人一听这个也傻眼了,这主意怎么听起来又损又有效,不是说越会读书的人越傻嘛,怎么都读到博土了还那么精。
如果江修薏知道这群人的想法,得无语死。要是谢家酒的话估计会跟他辩论三百回合,什么读书变傻,扯谈呢,读书使人明智,使人明理,使人知是非,不能用个别书呆子去概括他们他们所有人好不好。
对面的中年人实在是绷不住了,问向江修薏:“你想怎么样?”
既然话语权过来了,江修薏也就也就摊开来说了:“你无非是想找人治好你父亲的病,我这里呢,恰好有一枚药。这个药是当时参加一场国际中医交流活动时,主办方送给我的奖励,可以治疗偏瘫,但是价值不菲。今天,我可以拿这枚药去治疗你的父亲,而且不用你掏一分钱,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
最后江修薏卖了一个关子。
对方的中年人对江修薏的这顿忽悠信以为真,毕竟,对于大部分农村人来说,博土的学习工作情况他们完全不了解,只觉得那都是鲤鱼跃了龙门的事。
所以,对方顺着江修薏的话问道:“什么条件?”
江修薏见对方已经跟着他的话语走了直接说道:“如果,这枚药对你的父亲没有用,我这药铺就不干了,但是如果你父亲被我治好了,那你就在挨着南成村的三个村子里挨个广播你以后再也不讹人了。”
胡大娘听到了这个立刻过来拉着江修薏:“修薏,不行不行,早知道你这么干,我就不喊你来了,那偏瘫哪有那么好治,我这不把你害了嘛。”
江修薏知道胡大娘是为了自已好,慢慢稳住胡大娘的胳膊:“大娘,不用担心,没问题的。”
江二叔也觉得这赌注有点太大了,修薏的生意有多好,他们是都知道的,于是走到江修薏旁边,说道:“修薏,这是你二叔自已的事,你让二叔自已解决,不能耽误了你。”
江修薏满脸写满了让江二叔放心,不会出事的。
江二叔只得先按着江修薏的步子走。
对面的中年人听到这个赌注后,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,后来的旁边的人给他解释,他才明白过来,这是江修薏想让他们去证明江二叔的清白。
养生丹解急事
对面中年人也许是不信这个邪,也许是真的想让江修薏治好他父亲的偏瘫,直接同意了。
“行,只要你治好我父亲的病,那我就挨村给你们道歉。”
“行,那就一言为定,不过,先说好,我这枚药有排毒的作用,吃完之后过一会肯定会上厕所,所以,你得先抱着你父亲来诊所的隔间。”
“行,没问题。”
等到众人来到隔间后,江修薏拿出一枚养生丹,喂到瘫痪的大伯嘴里面。
接着,没有两分钟,江修薏就让大家退出去。
果然,不一会屋子里就传出来一股恶臭。
此时,众人眼观鼻鼻观心,都在等待里面的结果。
等中年人处理好里面的东西再打开门的时候,已经过去十分钟了。
众人一看中年人脸色带着不好意思和羞愧就大致猜到结果了,等刚才偏瘫的大伯走出来后,才真的震惊到了。
“修薏,你这药也太厉害了。”
“就是就是,这偏瘫的人吃完都能站起来。”
江修薏微笑着接受着长辈们的夸赞。
而他真正要等的是闹事的中年人的道歉。
偏瘫的大伯一步一步慢慢从门口走了出去,脚步佝偻,背影带着落寞,似乎充满了故事,也似乎不想面对今天这太过丢脸的一堆事。
徒留刚才闹事的中年人,似乎是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