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摇摇头,快速跑到外面拿了扫帚和畚斗进来清扫。余甚擦干净湿哒哒的手,一言不发站在他身后。
封木用力蹭了几下地板,发现瓷砖开出了条细长的裂痕,封木抿紧唇,事实似乎不像是碗摔到地上那么简单。
应该是被狠狠砸到地上。
余甚把他拉起来,问他刚刚在水池边说什么,他没听清。
封木顿时蔫了,原话他是没勇气再说一遍,但余甚攥着他的手,还在等他的回答。
“我就是说……”
封木眼神飘忽不定: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滴——嗒——
滴——嗒——
没关紧的水龙头漏出水珠,汇聚在出水口跟随封木的心一点点颤抖。
“为什么呢。”
余甚喃喃着,不像是在问封木,更像是在问他自己。
余甚没再看封木,他放手,轻轻关上门走了。
修长的身影像条寻觅无果的孤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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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就没鬼鬼的戏份了…
小杂种十四
杯里的水溢出来流到手上,封木才如梦初醒连忙关闭按钮。
“给。”
纱纱递给他一张餐巾纸。
封木轻声说了句谢谢。
“怎么了封木,大中午魂不守舍的。”
“没什么。”
纱纱眯起眼睛表示不相信,她打量一会封木,发现他的这个失神状况似曾相识。
纱纱沉吟片刻,一语道破:“你是不是又跟他分手了?”
封木不在状态,没注意到纱纱用了“又”的奇怪字眼。
“嗯。”
“余甚提的?”
“我提的。”
纱纱“哇”了一声,内心暗自道,居然还跟以前一样。
这次是什么原因呢?
问题问出口,封木手抖了抖,杯子倾斜,水又流出来,润湿他手心里紧攥的纸巾。
他语气虚浮,声音越来越小,最后近乎听不见:“余甚他人很好,主要是我的问题,我觉得自己有些配不上他。”
纱纱满脸震惊。
这是什么话,哪有人这样自我贬低的,还是从向来木讷的封木嘴里说出来的,纱纱很难不怀疑余甚给封木下了什么迷魂药,把好端端的人pua成这副模样。
“封木,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?!”
纱纱气道,她算是一路看着封木跟余甚恋情发展过来的人,虽然也只清楚的表面大概,但就凭借她所了解的,余甚都难跟“好人”二字挂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