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话太多了。”黎又蘅说。
再也没有时间思考,下一瞬,他所有苍白的推拒被堵住,唇齿间盈满了酒香,欲望也彻底占据他的神智。
他听见一声含混的轻笑,头皮发麻。唇与唇相贴,都觉得不够了,两只手掌抓着那腰往下压,想要嵌入。
抵达最深处时,纤细的脖子往后仰,拉出一道优美的弧线,袁彻吻上去。
颠簸中溢出的轻喘荡荡悠悠,混着蝉鸣声在夜中连绵。
仲夏的夜,滚烫的热,两个人都要融化在一起了,严丝合缝。汗水不断滴下,浇灌彼此。一声低沉的叹声后,一切归于平静,在这夏夜中沉醉。
……
袁彻习惯早起,天刚亮他就自然醒来了。
睁眼,头顶上是不一样的承尘。
他昨晚没有回书房。
床上凌乱的痕迹,还有身旁熟睡的黎又蘅,提醒着他昨晚更多的细节。
他趁着黎又蘅醉酒,和她……
迟来的清醒让他自我惭愧,自己真是卑劣,明知道该推开黎又蘅,却让欲望摆布了自己,平日里的自持全都不见了。
他垂眸看到黎又蘅微露的肩膀,雪白的肌肤遍布痕迹,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如此过火。
现在该如何面对黎又蘅,和她解释发生的一切?
他不该一时贪欢。黎又蘅本就不喜他,知道了自己对她做了这样的事,怕只会对他更加生厌。都是他咎由自取,倘若黎又蘅真的怨他、恨他,他也认了。
明明做好了最坏的打算,准备承受所有,可看了眼身边的人,又生出逃避的心思。无颜面对,不如先走吧!
他捡起自己的衣裳,一件件穿好,又给黎又蘅盖好被子。
正要转身下床,一只纤纤玉手伸过来,拽住了他的衣角。
“郎君。”黎又蘅叫他,带着点鼻音,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果真喝得太多,一点都不记得了吗?
袁彻说不上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,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虚浮,“昨晚我留在这里睡了。”
黎又蘅侧躺着,睡眼惺忪地看着他,“我身上有些疼。”
袁彻僵住了,不敢作声。
黎又蘅自己t?掀开被子,顿时花容失色,惊呼一声,坐了起来。
袁彻本侧着身子坐着,见她反应这么大,慌张地抬腿,跪坐在了床边。
“你对我做了什么?”黎又蘅又被子拢住自己,看向他的眼神满是难以置信,似是想不到他会做出此等行径。
这让他更加羞愧,“你都不记得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