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梦心中的小火苗,被这个严肃的问题差点浇灭。
她看了季星河一眼,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。
总不能直接问,季总你有没有病吧?
如果她是林夕,问也就问了。
然鹅她不是。
世上最悲哀的事情之一,是我明明是我,却又不能是我。
唉……这操淡的人生啊。
都怪沈家老妖婆和渣男沈逸之。
算了,想的远了。
现在问题是,如何知晓季星河身体是否无任何疾病呢?
虽说季总这人谨慎深沉,心机脑子都在线,出去玩一定会保护好自己。
并且他品味肯定也不低,不会香的臭的都能看上。
能入他眼的人,也不会是很不干净的。
可万一呢?
不对不对,停一下。
她好像忽略了一项重要项,有某项疾病,通过唾液也能传播的。
“……”也就是说如果季总真有病的话,她现在想的这些有的没的就是个笑话。
沈清梦心肝发颤,神色扭曲。
她怎么把这个关键知识点给忘了!
季星河不知道她为何忽然沉默不语了。
红灯闪烁着变成了黄灯又变成绿灯,他启动车子往前驶去。
他想他大概知道她的答案了,沉默等于是拒绝。
成年人的世界,不需要说太明白。
虽然不太明白她为何不愿,他心里在别扭着不太舒服的同时也悄然松了口气。
不实质性的发生点什么,对于他们的关系来说才是最好的。
沈清梦压根没注意他在看她,一颗心悠悠忽忽的飘荡在半空落不到实处。
自己脑补瞎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,恨不能立时掏出手机来百度下相关的东西。
什么去季星河家吃饭,过夜的,都已经被她扔到了一边去了。
想到手机,她掏出手机装模作样的看了几眼,“星河,乐山说让我早点回去。”
季星河点点头,“好,我送你回去。”
沈清梦觉得好像有点对不住他,只是她确实有点不安心。
她是亲眼见到过得了艾滋病的人,是何等痛苦绝望的。
那人是第一次约,便染上了病,整个人都崩溃了,在短短时间内,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。
她当时就想,她以后如果一直找不到合心意的男友,哪怕是再饥渴,也绝对不会出去约着玩,宁愿自己买小玩具。
因为后果太严重,她自认承担不来。
季星河调情起来熟门熟路的样子,一看就没少玩。
她不想赌他是健康的,用来给自己作保障。
接下来的路程,两人之间大部分都在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