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渊探出头,确认这布满马血之人,正是他的表弟。
“叶锦苏?”疑惑唤了一声。
他微带低沉的嗓音让叶锦苏回过神,看到马车上的人居然是穿得白白净净的谢渊。
她气不打一处来!
若不是为了出手救他,自己的马怎么会平白丢了性命。
“表兄为何在此?”愠怒问话。
随手擦掉下巴上的污血,转眼却拉出长长的血痕,叶锦苏一步步靠近谢渊的马车。
手、脸、衣物和刀。
上面全都沾染了马血,她满不在意将手往车窗上搭。
一时间腥气扑鼻,谢渊不自觉往后倾,眯着眼问:“你难不成专程追来要银子?”
“表兄难道以为谁都跟您这般小心眼?”
张口就怼,叶锦苏低头将匕首入鞘。
呵!
谢渊对这弟弟彻底无语,脸上写满了‘嫌弃’二字。
他没把叶锦苏以自己名义偷鸡卖钱的事给怪罪到她头上,反倒被倒打一耙说‘小心眼’?
饿得有些没力气,叶锦苏的手不自觉捂着肚子问:
“表兄去何处?”
“城北。”
言简意赅说了实情,谢渊没有解释。
听到两人竟要去同一地,刚要开口的叶锦苏却瞥见了车里的干粮,直冒光。
忽地换上笑脸,叶锦苏温和无害起来:
“大夫人让弟弟前去城北修缮墓碑,为表兄高中祭祖做准备。您看弟弟这马也死了,身上也没点干粮……”
“不如随表兄同行?”
试探着问出了话。
叶锦苏有意观察谢渊的神情。
他漠然冷脸,没有波动,只有眉头处有轻微的褶皱。
“多谢兄长!”
不等他开口答应,叶锦苏自顾自地钻上马车落座,没有半句客气,拿起干粮就往嘴里塞。
出于无奈,两人只能随一架马车同行。
小厮目睹了叶锦苏出手的整个过程对她很是崇拜,左一个叶公子,右一个叶公子地打听军中发生的趣事。
“专心驾马。”
谢渊打断下人讲话后便开始闭目养神,说得兴致勃勃的叶锦苏不满撅嘴。
她在心里嘀咕:侯府的大公子就是不一样,讲究多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