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氅虽厚,虽遮住两人,但青蘅也受不了。
是她高看了瑾王,什么孩子和妈妈,分明是淫心起了,要她解渴呢。
她低骂:“你十八辈子没碰过女?人?见了我?就走不动道,叫人看笑话。”
瑾王羞惭,却不退怯,抚向青蘅小腹,大手冷冷的,冰着青蘅。
他说:“什么时候给?我?生个孩子。”
孩子?
青蘅闻言冷笑:“你怕是忘了,我?早被灌了药,这辈子都?不会有孩子。”
瑾王想起这事,眉微拧,暗骂道:那死老太爷,让他死得还是轻松了些。
瑾王又变回正经的瑾王,一丝不苟教青蘅骑马细则。
青蘅的心神?却飘走了。
她望着这漫天的风雪,飘摇的苍白,轻声道:“是了,我?生不了孩子。”
她自己都?还是孩子的年龄,也从?未想过有孩子的事。
可生与不生,她自己决定和被迫承受,是不一样的。
这风雪越是落,马儿越是往前,青蘅的心越是恼怒。
她突然抓住王爷的手,叫他摸摸她。
她带着他的手抚向哺育孩子的山峦,压住哽咽,笑着:“这是奶孩子的地?方?,便宜你了。”
瑾王的手却一动不动,与其说碰她那儿,不如说贴着她心脏。
他感受到手掌下青蘅的心跳,强烈的急促的,原始的愤怒与欲望。
他什么话都?说不出了。
一切的渴散去。
他几乎虔诚地?感受着她的心跳。
她仿佛成了他母亲,成就无数人类的女?娲神?,他无法亵渎她,只?能静静地?听着。
听生命的脉动,听她血色的川流。
他说:“青蘅,这世界没有你,就不该存在了。”
他着迷、入迷、昏了头?。
他渴望她永远靠在他胸膛上。
青蘅积聚的生气不知为何,在言语与风雪里散了。
她软倒在他怀里,大氅很大,很厚,很暖,遮住她和他的不堪。
她说:“再是想得圣洁,在尘世里也是银荡之事。”
他摸她,再是情上风雅,欲也荒唐。
瑾王着迷地?吻她,青蘅未躲。
哪怕周遭人都?看见,那又如何。
妓女?与圣女?,她都?不稀罕。
再碰上之前,瑾王清醒了。
他恼恨自己如此?不矜持,害得青蘅跟他一起胡闹。
胡闹么?
他又觉出丝丝缕缕的甜蜜来。
“嫁给?我?,”瑾王再一次求爱,“在雪后。”
青蘅轻声道:“那就等雪后,我?再答你。”
她飘飘幽幽的心晃啊晃,她捉不住源头?,便不让自己接受或否认。
只?告诉他,再说吧。
漫天的苍白,浑浑噩噩的冷,青蘅想,给?自己挑一个新丈夫,或许也不错。
她渐渐明白,一个人独自出走,无人保护,她是走不了多远的。
这个世界太乱,而她束手无策。
不会刀剑、不会武,一张嘴要吃饭,至少至少在此?时,她需要人供养。
她开心地?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