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失笑看着被子?鼓起的小?包,没有催促。
大约一两分钟的时间?,她慢吞吞地从?被窝里钻出来。
她平常鲜少赖床,实在是昨晚折腾得太过了,身上像是要散架了一般。
脸颊在他掌心蹭了蹭,嘴里轻声低语什?么。像是冬天被提溜出被窝的小?猫,不情愿地哼唧着。
他低头仔细听,她喃喃道,“腿疼,都怪你……”
难得见她撒娇。
掌心里柔嫩温暖的一团,他的心脏也变得分外柔软,顺着她的话语回应她。
“嗯,怪我。”
靳老师铁面无私的模样,此时哪还能看得出半分。
最后支撑着她艰难起床的,是靳斯言端到床边的早餐。
尚且不说靳家向来讲究餐桌礼仪,就是小?时候发烧了,外婆也不允许她坐在床上吃东西。
可是在靳斯言面前,仅仅因为她一句“腿疼”,就如此惯着她。
不论其他人要她如何,在他这,统统不作数。
这种感觉,好?像还不错。
食材在当地买不到,费了些功夫让人送来的。
空气中弥漫着皮蛋瘦肉粥的香味,记忆里喜欢的味道,能瞬间?唤起食欲。
当地的食物,吃一两餐倒还行,时间?久了,饶是江好?这样不挑食的人,也有些难以忍受。
雾沉沉的早上,能喝到热乎乎的粥,实在是一种幸福。
靳斯言端着碗,另一手拿着一只勺子?,在碗边轻蹭了一下勺子?底面,送到了她的唇边。
她暗暗想,这样真的很容易把她惯得“骄奢淫逸”。有些不好?意思?地抿了抿唇,伸手接过碗,“我自己?来就好?。”
江好?的面颊微微发热。
她低头认真吃早饭,却始终能感受到一道目光注视着她。
手掌在脸侧扇了扇风,为自己?的脸红找补一般,故作不经意地小?声道:“粥好?烫,喝得我热哄哄的。”
此地无银三百两,简直可爱得一塌糊涂。
靳斯言望着她。
眼睛是盛满爱意的容器,满到溢出来。
她一边吃着早餐,一边快速浏览着她提前写好?的计划和拍摄脚本。
无意向窗外一瞥,别墅外边的草坪上,有一道陌生的人影一晃而过。
江好?条件反射地僵直了脊背,警惕地看向窗外。
细看之下才发现,别墅四?周站着好?几位相同着装的人。
个顶个的人高马大,身穿西装革履,耳朵里戴着保持通讯的设备,始终严肃专业地戒备着。
“这是……?”
靳斯言注意到她的视线,不疾不徐答道,“安保公司的人。”
昨晚那人是真的偃旗息鼓,还是蛰伏在暗处等待机会报复,尚且不好?说。请安保团队,或许可以减少很多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