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乔氏看着禾珍珠的脸,“你的事是老太太允了的,之前看好的吉日已经耽搁,得重新让人看个吉利的日子,既然你已经进了我家,不好不明不白,一会儿就让梅云帮着你收拾,住在我这正院儿的空厢房,等定了日子会告诉你,这段日子你也不必和我请安。”
“去吧。”
薛乔氏说罢似乎疲倦了。
摆摆手。
禾珍珠没走开口,“二夫人看得出您慈眉善目,是菩萨心肠,有一事我不知该不该说。”
薛乔氏,“你说。”
禾珍珠目光在屋子里的几个人身上略过。
薛乔氏挑眉更加好奇,挥挥手,“都下去。”
只有俩个人了,禾珍珠眼一红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,“二夫人,有一事小女方才见老太太没敢说,苦想来不说,小女对不起天对不起地,对不起祖宗对不起头顶神明,更对不住二夫人您……”
“你这是……”
薛乔氏都站起来了,端是美料到禾珍珠行如此大的礼,古人跪天跪地跪父母。
就算是女流之辈,同样不会轻易下跪,再添上禾珍珠如此诚恳的表情。
……
晌午之后,禾珍珠心满意足的从二房出来,她出来之后,伺候薛乔氏的妈妈和几个贴身的丫头进去。
“夫人,这个禾氏她刚才和您说了什么?”伺候薛乔氏的妈妈上了年纪,俩腮无肉看起来很不好相处,门一关就凑过来薛乔氏身边问。
人称一声邹妈妈。
薛乔氏样子有些恍惚,似乎在思考着什么,“一个梦……”
邹妈妈,“什么梦?”
什么样的梦如此见不得人,得只有夫人和她俩个人才说得的。
……
禾珍珠出了二房,梅云就在外头坐着打扇。
忽然听到不对,扭头就看到了禾珍珠笑盈盈的,得了金元宝一般。
“禾姑娘?怎么了?这么乐?”
按理说薛乔氏那般脾气,第二次见面怎么也不会让妾如此开心啊。
梅云起身要离开,禾珍珠把她按住,自己也在一边坐下,这会儿功夫还有太阳,不过她们在角里窝着也晒不着。
“梅云,二夫人其实人不错吧。”禾珍珠道。
禾珍珠肯定绝对不是一个多有心机的人,否则怎么会被外头把名声传成那样。
“嗐,二夫人她也不容易其实,她只生了宝姐儿一个女子,不是男丁不能继承家业,她拼了命的想有个儿子,可是一直没怀上。”
“二爷的妾一个一个的进门,自然冷落了二夫人,就是脾气再温柔的女人都会心里难受。”梅云以为禾珍珠和她闲说,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。
“梅云,外头传言是真的吗?”禾珍珠问。
梅云一下顿住了。
眼珠转转问了一句,“禾姑娘你指什么传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