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沉浸在吃鸡之中不可自拔的进保,终于回了神:“啊?进忠你要去哪儿啊?”
那地方有好吃的没?
进忠:“……”
吃你的吧,话这么多。
是夜。
公主府。
卫嬿婉百无聊赖拨弄着面前的古琴。
今天父皇破天荒的把她教训了一顿,说她最近做的太出格,好歹是大安皇室,怎么能当街和个花魁私定终身?
这不成了笑话?
虽然别国敢笑就灭国吧,可,咱也得稍微讲点道理不是?
父皇不是真的怪你啊,但那个凌云彻,跟被狐狸精吸了气血一样,你啥眼神儿啊!
啊!
朕的子民还能把他选成花魁,朕的子民都是啥眼神儿啊!
想起老父亲捶胸顿足的模样,卫嬿婉在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儿。
她能看上凌云彻?
她只是瞧不上那人做作的姿态罢了。
她大安国富民强,那傻帽儿天天隔那儿悲春伤秋个什么劲儿?
每次游街,都摆出一副被时局所迫、被逼无奈的脆弱感,偏偏盛京的男男女女还吃他这一套,都瞎了吧。
大安逼迫他什么了?!
去领几亩田自已耕地不也能活!自已舍不得春香楼里的锦衣玉食,又嫌弃花魁这身份下贱,什么傻缺玩意儿!
可。
她又不能真把这人宰了。
到底是大安子民。
所以,只能想出这么个奇招,她只放话,不光顾。
那春香楼可不是什么吃素的,老鸨只认银子,自已这么一搅合,达官显贵不敢得罪她,皇亲国戚又卖她面子,凌云彻就算是花魁,恐怕往后,也只能无人问津了。
干吃饭,不赚钱,老鸨能忍?
对自已,老鸨当然是敢怒不敢言。
但是对凌云彻,可就不一定了~
最好不给他饭吃!
还要让他日日举着烛台守夜!
父皇连她这点心思都猜不透,还凶她,哼!
越想越气,从没受过半点委屈的卫嬿婉眼眶一酸,泪水就盈在哪儿了。
这便是进忠入内室后,瞧见的情景。
这一幕,险些叫他心都跟着那眼泪,一起坠到地上,碎成一片片儿的。
三两步上前,他小心翼翼隔着衣袖,捧起卫嬿婉的手:“怎么了这是,怎么突然哭了?”
“进忠?”
看清眼前人,卫嬿婉又被那股子没来由的安心感裹了个严实,泪水再止不住一般,一整个人扑到他怀里,抽泣着发脾气:“你怎么才来!我被我爹骂了,骂得可惨了!你还让我自已呆着,你故意想看我伤心难过是不是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