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魏,京都,皇宫大殿内。
魏文帝居高临下,文武大臣齐聚殿内。
昨日,韩慕白派来报信的人说明了北境情况,齐国对大魏虎视眈眈,差点就攻占了青羊县。
上次齐国不是从青羊县进兵的,但连下数城,最后还是一位老将军击退了他们。
但年迈的老将患了中风,卧床不起,需要有别人出来带兵。
“各位爱卿,可有良策?”
一位年逾花甲的老头俯身说道:“陛下,莫惊,齐国人此番兵力一定很少,他们连区区一座县城都拿不下,如何有胆量与我大魏抗衡。”
旁边,御史大夫说:“老太师此话,真是误国误君又误民,虽然是个县城,但也是我大魏国土,岂容齐国放肆。”
皇帝淡淡皱眉:“徐御史所言,不无道理。”
太师继续说:“陛下,韩将军在信函中说,此番齐国被打退,是一位猎户所谋,此言不可信。”
“哦?那依太师所见呢?”
“老臣以为,韩慕白居功自傲,想多要些粮饷罢了,仅此而已。边疆守将夸大其词的并不少,武将在外,嫌钱粮太少,想从朝廷索要一些,又找不到好的借口。”
这样说,意思很明显,是说韩慕白谎报军情了。
这也难怪,齐国的大军怎么会败给一个猎户,连个小县城都拿不下,岂不是儿戏一般么。
一旁,定安公韩言非常不爽:“太师,你的意思是,我儿慕白是故意谎报军情?”
“公爵大人,老夫只是依照常理而断。”
“是么?可犬子的为人,我最清楚不过,他一心为国,我韩家更是一心报效朝廷,怎会有谎报之事。”
皇帝摆摆手:“增兵就增兵吧,两千守军确实少了,齐国不是善茬。定安公?”
韩言俯首:“臣在。”
“北境一直都是由你韩家军驻守,韩慕白那边,你可增兵一万。”
“一万?陛下,犬子来信说,齐国有数万大军啊。”
太师哈哈大笑:“定安公莫要夸大其词,齐国怎么会派数万大军攻打一个小小的县城。”
“你!——陛下,臣……”
皇帝挥挥手:“行了,这事就议到这儿吧,朕乏了,退朝。”
定安公韩言十分无奈,虽然北境附近的几十座城池,都是韩家军驻守,但调兵遣将的事,必须经过皇帝同意才行,否则等同于谋反。
朝中早就有人对韩家军很忌惮,觉得他们是拥兵自重。
也因为如此,皇帝才把韩家军调出京师,去固守北境一带。
留下韩言和他的其他子女,只为了留下充当人质罢了,因为韩慕白是个很有效心的人。
皇帝回到后宫以后,韩言又来求见。
“陛下。”
他跪在皇帝的龙塌前,态度诚恳:“犬子必是万不得已才派人来禀报,请陛下发兵五万支援。”
“五万?韩爱卿,你可知道五万兵马是什么数目,为了保住一个县城,用五万人?”
“回陛下,青羊县虽是小县城,可事关重大,一旦被齐军占据,齐国人可乘机遏制住我北方咽喉,进可攻、退可守,臣以全家性命作保,犬子绝不会谎报军情!”
皇帝深邃的眼神注视着他:“可是,你儿子说,设计退敌的,是个猎户,这从何说起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