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睁开眼了。”
钟涣秧看向石桌,但是最后看到的,只有空白一片。
“出生当来,爹不疼,娘不爱,不是招人厌烦而是父母难在,先天断缘绝情,后天天机无奈,若说是人似木头,不若说是木头似人……”
恶子怜半调侃的读完卦辞,眼里是满满的无聊之感。
钟涣秧站起身来:“所以……能告诉我们层云山的事情吗?”
恶子怜白眼看向钟涣秧:“能,但是不能和你说,你这人,最为招恶,在你身边的人终都会不好过的,所以我只能和你那身边的朋友说。”
说完,恶子怜向着梅无咎招手道:“来来来!小友,你我说些悄悄话,切不可让那榆木脑袋听见!”
梅无忧
恶子怜满是可惜的看着身边的梅无咎道:“小友,我还是劝你,莫要过多的和那人交集,不会有好结果的!”
梅无咎听完笑着点头道:“子怜前辈可怜我,我知道,但,这世间若说是能够相近的,也只有我和他了,要是我不去可怜他的话,谁会可怜他呢?!”
恶子怜在听完梅无咎的话后,先是眼睛一亮,随后片片叹息道:“唉,你们这群年轻,也是生的奇形怪状,有的求着长生,有的痴迷姻缘,还有的贪财恋权,唯独少见到你这样的,想着可怜人家!一个陌生人,值得吗?!”
听到此处,梅无咎痴然一笑:“天涯遥遥,遇人万数,若见苦命相同,感触相同,心头念通,一生难一!”
恶子怜笑了,笑的比刚才见到梅无咎时,还要激烈,还要开心。
“好小子!好小子!我就欢喜这样的好小子!”
且待恶子怜的笑语话完,便也悄然将一张纸条塞入了梅无咎的掌心。
“说了许多,也知你不会隐瞒,也不知记忆如何,就给你此纸条,若入层云山寻物,此纸条万万必须!”
说完,恶子怜笑着挥手,眨眼间。
梅无咎手握纸条和钟涣秧已经站在一条迷雾满布的山间小径上。
“此处有修为压制!”
钟涣秧来到梅无咎的身侧看向四周白茫茫一片,冷声道:
梅无咎点头,没有多少遮掩将那手中的纸条展开。
下一刻,一条条明亮的光线很是轻盈的从那纸条中飞出,不断飘动旋转,最后指向一个方向。
钟涣秧和梅无咎抬起头来,看向那光线所指的方向。
钟涣秧冷声道:“看来这是指引的法宝。”
梅无咎一手扶额:“我没有傻到这个地步,一眼就能看明白的!”
钟涣秧在听到梅无咎的这般吐槽也是无奈的闭上口。
且说两人有了路引,在这层云山行走,也就如同行走在白雾茫茫的花园之中一样。
这层云山的危险,向来不是那妖物,也不是那天险,而是这白雾,白雾遮掩方向,并且还会迷惑人的方向感,让人不知道自己去向的是何方,也不知道该向何方去,到最后,只能在一步一步之中,徒然累死,饿死,渴死。
行至一处小木,看到一堆残骨,梅无咎上前蹲下身来,翻找着,也许这些骨头堆里还能找些法宝什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