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平乐:“你怎么来了?”
中午还在庆幸沈泽清没坚持,没想到搁这等着他呢!
沈泽清走到杨平乐跟前,伞罩住两人,伸手握住杨平乐温热的手腕,杨平乐低头,发现手腕被套了一串檀珠,色泽深沉,纹理细密。
被盘得油光滑亮,一眼就知道是个老物件。
沈泽清的话赶在杨平乐拒绝前响起,“不想跟我回家,就每天都戴着它,我请高僧开过光,它会替我保佑你。”
沈泽清在找一个平衡两人感情的方法,这是他能想到的,让自己心安,又不冒犯杨平乐的唯一方法。
杨平乐被这种尊重以及温柔刺激得瞬间模糊了双眼,眼涩鼻堵,不想被发现,连忙望向被秋雨淋得一片潮湿的校园。
沈泽清上前轻轻抱了一下杨平乐,“如果你改变想法了,随时给我电话。”
许久,杨平乐带着鼻音地嗯了一声。
一丝温热触碰了下他的耳朵,一触即离。
沈泽清:“那我走了。”
杨平乐目送那道颀长的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,吸了吸鼻子,抬手,盯着那串佛珠,临近出事时间导致的不稳心神,此时完全沉淀,全身心透着轻松。
杨平乐倏地跑起来,迎着风,淋着雨,冲向宿舍。
宿舍只剩姚波,被湿漉漉的杨平乐吓了一跳,发现他手里拿着伞,“怎么有伞不打?”
杨平乐丢下书包,冲到堆放杂物的角落里,翻出微型佛珠机,撕掉外面的防尘膜,不顾湿掉的衣服,插上电,又返回座位,从底下拉出一个塑料箱子。
里面堆满了各种矿石,金属坨,杨平乐的目标是那几块木头。
拿出最好的那块,从蒋富民那坑来的。
去年生日,他起了一个大早,像瘟神一样蹲在家门口,出一个,伸一次手,要礼物。
蒋家父母和兄弟当时咬牙切齿,却没有扯皮,爽快地折了一波现,那天他日收百万,简直不要太爽。
至于蒋富民,杨平乐直接点名要这块他收藏许久的沉香。
蒋老爷子的收藏品都是好东西,杨平乐垂涎许久,没想到他要,蒋老爷子就给。
当时得到这块沉香,杨平乐乐得差点打鸣。
现在想想,蒋家人怕是急着去给还没有认回家的蒋少臣过生日,不想耽误时间,只好任由他敲诈。
啧,杨平乐讨厌与蒋少臣同生日,但是他不讨厌这块沉香。
喜滋滋开始在上面勾勾画画。
我做噩梦了
姚波凑了过来,“没想到你竟然还会车珠子,这机子够迷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