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皇子大舒一口气,瞬间开?心?了?,无形的尾巴开?始疯狂摇晃~
然而?沈瑾又接一句:“咋了?,你怀疑我啊?”
左晃右晃的尾巴,立刻顿住了?。
“呃,我,咳,孤没有,这个,当然没有······”三皇子越说越有点底气不足,声音越来越小,不好意思地撇过头去。
这一撇,就瞅见?了?一堆探头探脑地的猹。
咳!
三皇子重重地咳了?一声,脸上的一丝绯红迅速收起,神色严肃端庄:“诸位若对武国公的花园感兴趣,一起来欣赏吧。”
猹们原地变身鹌鹑们,飞速缩回脑袋,不吱声。
徐尚书在?一片沉默中,开?始思考一件事情。
或许三皇子,是个不错的选择。
看样子,三殿下似乎和瑾儿相处的还可以,说不定······
国公府广邀宾客,设宴欢庆沈瑾归来,与此?同?时,皇宫门口也在?发生什么。
“我要见?陛下,我要见?主子,主子,陛下······”
一个浑身灰泥,脏兮兮的身影乱七八糟地向宫门官道口走来,嘴里?不住地反复念叨。
“站住!前方乃皇宫重地,不可擅闯。”
“速速退下!”
守门的侍卫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影,高声呵止。
但人影压根不听,反而?速度还越来越快,嘴里?的声音也越来越大:“我要见?皇上,皇上,皇上!!!”
随着人影的飞扑,身上的泥泞甩掉了?一些,露出勉强可辨认的白色衣料。
一坨又脏又黑,又肥又重的扭曲面孔向守卫砸去。
“停住,快站住!”
敲着面前的疯女人,不仅不听,还越来越疯狂,啊啊啊嚎叫着就要闯宫门,守卫再也受不了?了?,直接冲着上面的碉堡弓箭手喊道:“不听劝阻,强闯宫门者,依律当斩!”
一根根箭矢随令而?下,朝假货射去,瞬间,白莲花万箭穿心?而?死。
浑身插满箭矢,像个刺猬一样的,白莲花假货,砰的一声倒在?地上,与宫门一步之遥。
遥远地好似永远触碰不到。
她?不甘心?地向前伸手:“皇上···陛下···我。”
肥腻肮脏的手砸到地面,溅起一地泥泞。
宫门官道脏乱,可是算做守卫失职的,要罚打板子或者俸禄。见?这个莫名其妙突然跑来闯宫门的疯脏女人,守卫憎恨地大骂。
“干啥不好,非得到我轮值的时候来闯宫门。淦,真晦气,还要老子来收拾地面。呸!”
骂骂咧咧的守卫,连着楼上守碉堡的弓箭手兄弟一起,趁周围没人,赶紧寻了?块破麻布,把女人尸体,卷吧卷吧,扔到粪车里?,打算晚上拖到乱葬岗去,一倒了?事。
至于官道上的泥巴和血渍,没辙,守卫还是得亲自擦洗,满脸不爽,守卫愤恨地咒骂。
忙了?一夜,总算是把官道恢复了?原样。
次日一早,朝臣们纷纷围聚在?三皇子府前,年纪大的朝臣领头,跪在?前面,七八个老头,大清早的,吹着寒风,颤颤巍巍地跪在?皇子府外,这不论啥原因,不论啥时候,都是会?让御史弹劾、众人咒骂的情形。
三皇子性子温和,不是那种硬杠硬的君主,所以这会?儿不得不从?府里?出来,跟朝臣们一起,进宫。
朝会?大殿。
众朝臣纷纷跪地,声泪俱下地说着:“三殿下,国不可一日无君啊!”
“是啊,殿下,就请您出来主持朝政吧!”
“不必说了?,孤不想谈这些。”三皇子烦躁地说,他现在?只想搞清楚母妃的事,根本不想理这些唠唠叨叨的官员。
“殿下!若是再拖延下去,老臣就一头撞在?这大殿柱子上,青史留名。”
“三殿下,请您以景朝江山社稷为重!”
“殿下,陛下的龙体还停在?宫内,天?气越来越暖和,这这这,怕是陛下龙灵不安啊。”
父皇龙体···
这句话提醒了?三皇子,再怎么关心?母妃,父皇终究是他父皇,不可能?不管的。现在?都城里?能?主事的皇室成员,确实就他一个。
三皇子沉默,拒绝的手,慢慢收了?回来。
见?有戏,朝臣来劲了?,加大力度再次狂游说,就指着遗体说话。
“不只陛下的龙体,还有废后、徐妃娘娘也停灵好几天?了?。”
“对呀,还请让先灵们安息啊。”
三皇子景承安动?摇了?,是啊,母妃还没下葬,停灵已经几天?了?,再拖下去,他且不是不孝子?
沉默一会?儿,三皇子终于抬头说道:“诸位大人都是我朝的肱骨之臣,我深知诸位的心?急。但父皇才驾崩,母后母妃也随后仙逝,现在?不是讨论登基之事的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