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都听?娇娇的,以后我什么都和娇娇说……
“让娇娇伤心了,都是我不?好,我向娇娇道歉……”
楚宥敛好似喃喃自语一般。
而心里偏执炽热的欲。望却渐渐升腾,他又想吻颜玉皎了。
如果今日不?是回门日就好了——他想,就在马车内,他可以对他的小妻子,为所欲为。
马车宽敞,车内所有尖锐的角也都用包起?来了,抽屉里还有润膏,地上铺的毛毯是他猎的一只猛虎的皮,毛色异常瑰丽,洗的很干净,娇娇肤白,躺在上面定然极美……和娇娇在这里欢爱,也定然都能尽情……
楚宥敛怔
怔地想着。
眸色也渐渐幽深起?来。
然而心思浮动之间?,忽地听?到颜玉皎抽涕一下。
他微怔,低眸一看?,颜玉皎双眼?泛红,委屈至极。
“怎么了?”他轻轻按住颜玉皎的眼?角,脑子里的绯色绮思还没有消散,便?低头吻去了那片泪水。
颜玉皎撇开他的手,抿着唇道:“你派人回信只说公务繁忙,公务繁忙这种借口,我爹爹说过太多次了,我一点儿也不信。忽然听到你也用这种借口,我还以为你和我爹爹一样,心里有了别的女人……”
楚宥敛顿觉无奈,又有些好笑:“这怎么可能?我心里只有娇娇。”
颜玉皎垂着长睫:“这怎么不?可能?我爹爹口口声声说爱我娘亲,还不?是和李姨娘生了孩子……男人的话都是不?作数的。”
楚宥敛没想到颜玉皎心里会有这样的隐忧,但似乎明白了为何颜玉皎一直对成婚这般抗拒。
父母婚姻不?幸,也让她对婚姻缺乏信任和安全。
楚宥敛顿了顿,心中?爱怜地捧住她的脸:“我的话何时没作过数?你不?要拿我和你爹相比,更何况我们才成婚……”
见颜玉皎还是不?肯看?他,他有些不?知该如何证明。
情急之下,便?捉住颜玉皎的手,按在他的昂。起?,低声道:“除了你,我没有别的女人,便?是孟绮君那事,我也已经解释过了……”
手中?物什可怖异常,颜玉皎瞬间?脸红如血,如鲠在喉。
连忙将?自己的手抽出来,嫌弃地呸呸呸,又愤愤地瞪了楚宥敛一眼?。
而后她扭过身子,背对着楚宥敛,拿出手帕使劲擦着手。
但这一眼?无尽的含羞带怯、娇不?胜嗔,看?得楚宥敛呆了呆。
片刻后,颜玉皎擦好手,嫌弃地把手帕丢在废物箱里。
但这时,她忽然觉得身后安静的有些不?太寻常,楚宥敛竟然没有趁机作弄她,真是奇怪……便?回头看?去。
楚宥敛撑着额头,屈起?一条腿,靠坐在案几旁,浑身气息低沉。
颜玉皎一顿,以为他伤口崩裂的更严重了,不?由慌道:“你怎么了?是伤口又痛了吗?”
楚宥敛没抬头,低声道:“嗯,让马夫停在僻静无人的地方。”
颜玉皎连忙推开马车门,对着马夫交待一二。
她没回头,自然不?知道楚宥敛已然悄悄抬起?眼?,盯着她的身姿,眸中?欲。色浓郁如同实质。
不?久后,马车停在暗巷。
颜玉皎凑过来,小声问道:“附近是不?是有你的暗卫,他们是不?是什么都会,包括包扎伤口?”
楚宥敛一听?就知道颜玉皎是话本子看?多了,却也没打破她的幻想,只道:“把你的内衫撕下一角给我。”
颜玉皎想了想,摇了摇头:“衣服总归不?够不?干净,若是用来包扎伤口,伤口感染了怎么办?还是找些医用的布罢?”
楚宥敛默了下,回道:“其实借用娘子的手也可以。”
颜玉皎:?
她的手怎么包扎伤……
不?对!
新婚夜被楚宥敛荼毒的颜玉皎,瞬间?明白了什么。
憋了半晌,还是撕下内衫一角,几乎砸过去,低骂道:“真无耻。”
楚宥敛抬手接住,却半眯着眼?,敷在脸上,似乎在闻颜玉皎的气息。
颜玉皎脸刷地红了,拿起?团扇遮住脸,赶紧跑下马车。
马夫很有眼?色,躲得远远的,看?到颜玉皎没留在马车上,也没有过分探究,低眉敛目,很有规矩。
颜玉皎倒是自己尴尬起?来,团扇也扇的更起?劲了。
奴仆们坐在另外几辆马车上,此时并没有跟过来,而是随着回门礼一同去了颜府。
颜玉皎没人可以说话,但也不?好失了端庄的仪态,只得站着。
如此,也不?知站了多久,两腿都累的隐隐打颤,幸好今日天气不?热不?躁,太阳也不?晒,不?然她是无法坚持这么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