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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节(第1页)

“我从未与人说过,其实早在最初我睁开?眼睛,看到尸横遍野的那一幕时,我生出的头?一个念头?,便?是想寻个山崖,一跃而下,去与他们团聚。”

听至此?,晏翊那冷眉倏然蹙起,带着几分低斥道:“这种念头?日后不许再有?。”

“不会再有?了。”宋知蕙轻轻点了点头?,嘴角微微上扬,“你想啊,我能借了死人的身份,将自己卖去春宝阁,不正是因为我觉得,比起所谓的清白、尊严,活着才是最重?要?的……”

她?没得选,若不是同行?那个被冻死的少?女身上还有?一张路引,能让她?替了她?的身份,她?甚至连卖去春宝阁的资格都没有?,早早便?陨在了幽州的那个冬日。

提及从前的苦难,宋知蕙没有?露出半分苦涩,她?用掌心不重?不轻地在那点上画着圈,“当?初我怕王爷会将我杀了,所以拼了命的想要?逃离,如今我知……”

她?收起掌心,垂首去尝,那轻快的声音变得有?几分含糊,但每个字都清晰的落入了晏翊耳中,“如今我知,仲辉不会杀我,我已有?安稳之?处,何故再去涉险。”

说罢,也不等那大掌去做,便?自行?与那炙热开?始来回较量。

晏翊沉默了片刻,忽然抬手拦住了她?,坐起身便?朝她?唇瓣而去,他将她?揽得极紧,恨不能与他将她?揉进自己的身体里。

这一晚,她?叫了他许多次仲辉,尤其是在那舒意之?时,这两字一出,两人便?仿若更?加紧密。

到了最后,宋知蕙嗓音已是沙哑,软软躺在晏翊怀中,那身上四处皆是红斑。

她?捏起自己颊边一捋发丝,用那发尾在那点上扫着玩般,带着几分挑衅地语气,轻声念道:“仲辉……”

“是当?真不打算睡了?”晏翊一把压住她?的手,“那便?再来一次。”

宋知蕙弯起唇角,将脸又朝他怀中蹭了蹭,“王爷舍得将我用到这个地步?”

晏翊翻过身来,居高临下又望起她?,“是你用孤还差不多。”

宋知蕙抬起手,轻轻抵在他身前,“不要?了不要?了……若还有?力气,留着与我说说话吧……”

晏翊长出一口气,俯身又在齿间轻噬起那耳珠,“说吧。”

她?今晚的话格外多,除了说起两人之?间的事,还断断续续说了自己童年的事情,有?趣事,也有?不满,还有?童年便?想要?游遍山河的梦想。

原以为她?还要?继续说下去,没想到宋知蕙却是在他耳边道:“我说了那么多,到王爷了……”

“孤?”晏翊松开?了口,起身看她?,“孤有?何要?说的?”

宋知蕙似是来了兴致,细长又柔软的手臂,勾着他脖颈道:“我已是将自己的过去与你全然说出,可你的过去,我一所知,若你是王爷,如此?也可,可你若是仲辉,是杨心仪的夫君,那我想听……”

晏翊神?情看不出情绪,还是那惯有?的冷然,他轻嗤了一声,重?新躺回榻上,“孤没有?什么可说的。”

宋知蕙眉心微蹙,带着几分失落地侧过身来,又将头?钻进他怀中,让头?顶那绒毛在他下巴处蹭着,“王爷不愿与妾交心……那便?罢了。”

她?又改了自称,他还是王爷,她?也还是妾。

晏翊没有?说话,合上了眼。

夜色渐渐褪去,屋内有?了一丝灰蓝的亮光。

许是因为一夜未眠,还有?那一声声仲辉的叫着,再加上床帐内弥漫着的滋味,和她?在动荡中与他的诉说,让晏翊脑中烦乱,乱着乱着,那了最后,那冷唇还是微微张开?,“要?听何事?”

宋知蕙心跳倏然顿了一拍,旋即睁开?了眼,她?强压住心头?震动,继续用那温软的语气道:“我想拿王爷当?夫君……是真心实意想与你共度此?生……”

说着,她?寻到了他的手,与他十指紧握,“随便?说些什么都行?,我只是想了解自己的夫君……”

第五十八章我又有家了

夫君。

晏翊反复咀嚼着这?个词。

晨光中,他许久没有说话,身旁的宋知?蕙以为他可?是太过疲乏已?经沉睡,缓缓抬起眼?才看到,他那双冷然的眼?睛还在睁着,只是不知?想到了何事?,那眼?神变得有些缥缈。

晏翊情绪向?来难断,便是现?在的宋知?蕙也不能全然摸准,她怕晏翊又突然后悔,不愿再与她说下去,便缓缓起身,将下巴轻轻搭在晏翊胸膛,便这?样灼灼地?望着他,试探性地?轻声问道:“为何……会得心症?”

晏翊那眉心下意识便骤然蹙起。

要知?普天之下,除了已?死之人,得知?他心症者不足五位,阴太后与晏庄与他至亲,自不用提,而郑太医负责于他医治,自也是必当清楚他病症一事?,剩下一位,便是刘福,那时的刘福年轻尚轻,是他第一个发现?了晏翊,将他背回帐中,这?份忠心也不必怀疑。

见他半晌还是无言,宋知?蕙心中已?是开始敲鼓,她默了片刻,敛眸轻道:“若不想言,便……”

“七岁那年,围场狩猎,郭氏假借母后之名,深夜唤我前去。”晏翊漠声道,“年幼不知?深浅,便随那人出了营帐。”

提及当初,晏翊叙述时异常平静,语气冷漠到仿若此事?与他无关?,他只是在说旁人的事?,甚至宋知?蕙还从里面听到了一丝隐隐的自嘲,是在嘲讽年幼的自己,在埋怨那时的他不该轻而易举便被欺哄。

在说到郭氏时,晏翊那平静的眸光中终是有了情绪,几乎是瞬间便生出寒意。

宋知?蕙恍然大悟,怪不得晏翊会对郭氏残忍到如此骇人地?步,原当初的郭氏竟也是那般狠绝,只一个七岁孩童,便让她忌惮到要用那蟒蛇将人生生缠死。

这?一瞬间,宋知?蕙神情变得有了几分复杂。

古往今来,生在帝王家,皆非易事?,虽锦衣玉食,却也是福祸难料,先帝当初便是草莽出身,起义后推翻暴君,前朝皇帝斩首之后,子孙中出挑者也跟随而去,有几个愚钝的反而被留了活口。

东海王宴疆便是深谙其?中之理,当初见郭氏被废,自愿让出太子之位,正是要明哲保身。若他那时敢为母亲郭氏发声,只怕一早便失了性命。

而晏翊,原本他该是先皇最?寄予厚望的那一个,却因得了心症被弃,如今看他位高权重,又得晏庄庇护,可?实?则正是因为郭氏,才让他与帝位彻底无缘。

再者,晏翊为皇嗣,不能与人相触的心症,一旦让人得知?,便是致命软肋,也难怪他行径如此冷绝。

宋知?蕙不由暗叹,所以最?终的上位者,才会万般多疑。

但这?绝非残害忠良的理由。

晏翊从未与人说过这?些,宋知?蕙是头一个,也会是最?后一个,说完心症之事?,他抬眼?又朝宋知?蕙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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