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处一打量,忽然看到了角落里放着的那个竹筐。
心里不由一惊,暗道:
“咦,这不是我卖野菜的那个筐吗?怎么会在这里?”
看到那个竹筐,马文斌再熟悉不过了。那可是他亲手编的。
他不知道买他野菜的那位首长,和给他军帽的那位首长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。
如果是一个人的话,而这个人又是叶兴舟的父亲。
那么,藏在野菜筐里的那600块卖玉簪的钱也就没法要了。
可如果不要,那可是600块钱呀。
如今卖野菜那500块钱已经给胖仔垫去了医药费。
这600块钱再拿不到的话,往后别说把生意做大了,
就连和小梅生存都成了问题,更谈不上带奶奶去首都治病了。
叶兴舟见马文斌盯着那个筐不放,面部的表情又很是复杂,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。
于是,问道:
“马哥,莫非这个筐有什么问题吗?
有什么事你直接跟我说,不要藏着掖着的。”
马文斌听叶兴州这么说,就把自己卖野菜的前后经过讲了一遍。
叶行舟一听这筐里还藏着600块钱,顿时也吃惊不小。
说道:
“马哥,我爸要晚上才能回来。
咱不如先去给小梅买东西,到时候你当面问他。
你放心,筐既然在我们家,那钱肯定就在。
没准被我爸爸发现后,找不到你,给保管起来了。”
说完,拉着马文彬去逛百货商店。
叶兴舟和马文斌如何逛百货商店,咱先按下不提。
单是说马文斌被保释出来以后,陈副局长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。
简直气得他青筋暴跳,抄起电话,劈头盖脸就给纪科长一顿猛搂:
“纪长城,你好大的胆子。
谁让你把马文斌办的取保候审?你经过谁同意了?
竟然不把我这个分管局长放在眼里,我看你这科长是做到头了。”
纪科长正在研究如何突破齐鸣几个的联合串供,一接到陈副局长的电话,就知道这一刻早晚会来。
于是,心平气和地说道:
“陈副局长,这事您也不能怪我。我是按照程局长的意思办的。
您们两个都是我的顶头上司,我哪个也不敢得罪不是。”
陈副局长一听是程局长的指令,啪的一下摔了电话,起身去找程局长。
也不敲门,直接推门就走了进来。
也不管屋里有没有人,气急败坏地问道:
“程局,你还把不把我这个副局长放在眼里了?
好歹我也是分管治安科的,为什么纪长城放走马文斌这件事我不知道?”
程局长正在看文件,见他这个样子,摘下眼镜说道:
“老陈,你好赖也是个局级干部,
怎么能这样沉不住气呢?有什么话坐下说嘛。”
陈副局长见陈局长语气平缓,也不好再说什么,只好坐下来气鼓鼓地说道:
“还请程局给我一个说法。是不是有什么人来找你为马文斌说情了。”
程局长一听他话里有话,也不再遮遮掩掩:
“是啊,是有人找我说情了。
不过我一向办事遵循的原则是:人情归人情,道理归道理,事实归事实。
就马文斌这件案子来说,你不觉得疑点甚多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