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拉得不好,怕会出洋相。”梁实话说。
傅逢朝抬起的手按在他后肩,轻推了他一把:“去吧,没什么关系,反正这里没人认识你。”
梁被鼓动,踟蹰之后最终走上前。
大提琴乐师听他说想尝试,很热情地让出位置。
梁坐下,握住琴弓时抬眼又看向傅逢朝。
傅逢朝微微颔,如同在鼓励他。
这一刻梁心定下来,琴弓搭上琴弦拉出第一个音符,乐声淌出,随即变得越来越流畅,轻快又激昂,仍旧是那《春之歌》。
梁逐渐沉浸其中,弓与弦碰撞,他的手指在琴弦上快跳跃,身体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摇摆,专注而陶醉。
周围驻足之人愈多,有被琴声吸引,也有人被他格外出众的样貌气质吸引。
夜下明灯与星火璀璨夺目,都不及他。
傅逢朝看着这样的梁,心境也像回到了十年前,想要拥抱眼前这个人,将他独占私有,也想与他共赴爱海,天长地久。
回去柏公寓快晚上十点,梁上车后就一直在闭目小憩。
这段时间他工作忙,休息不够,但好在睡眠质量好了不少,这么在车上睡个二十分钟,也能得到深眠。
睁开眼时他看到自己手里多了一枝玫瑰花,好奇问傅逢朝:“这哪里来的?”
“路上堵车时,有人挨车敲窗兜售,我看这花开得还不错,顺手买了一枝。”傅逢朝随口解释了一句,推开车门。
电梯一层一层往上去,梁捏着那支花在手里看了一阵,忽然笑起来:“我想起来了,今天也是情人节,52o,傅逢朝,你上回还给我五百二十块呢,这次只有一枝花了,你越来越小气了啊。”
傅逢朝睇他一眼,问:“你送我什么了?”
进门时梁在黑暗中凑到他身边去,压着气音说:“把我自己送给你,要不要?”
傅逢朝按开头顶的灯,不置可否。
梁又笑了笑,随手将花插进玄关柜上的花瓶里,进去先去洗澡。
傅逢朝跟进来,听梁说想泡个澡,主动服侍了他一回,帮他给浴缸放热水。
梁站在一旁,看着傅逢朝卷起袖子干活的样子,心思有些浮动,走上前抱住了他的腰,贴他耳边问:“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洗?”
傅逢朝回头刚想说话,手机响了,是他助理打来的,大概是说工作上的事。
“洗不了,你自己先洗吧。”
傅逢朝颇有些不解风情,交代梁自己先洗着,去了外面接电话。
梁万分遗憾,只能算了。
等到梁洗完这个澡出来,傅逢朝才刚挂断电话,转身便听到他抱怨:“什么工作需要大晚上的说?傅总你好忙啊?”
“现在多忙一点没什么,把手头的事情赶紧解决了,我们好出去。”傅逢朝伸手过来,抹去他锁骨上还在滚动的水珠。
梁瞬间便没话说了。
傅逢朝提醒他:“去吹个头,我也去冲个澡。”
梁去了客厅,在沙里坐下,打开投影仪随便挑了部电影打时间。
困意又袭来,他慢慢滑下,枕着沙扶手又要睡过去。
半梦半醒时,傅逢朝的手掌落在他额头贴了一下,捋上他的湿:“不是让你吹头?你怎么又在这里一副要睡着的模样?”
梁抬起眼,捉下他的手,迷糊说:“不想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