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能咬着牙,继续开口,“我不该说你是鸡,不该说你贱,也不该说你廉价、肮脏、恶心。”
“我……我周艺可才是鸡,才贱,才……才肮脏、廉价、恶心!”
周艺可越说心中越是屈辱,道完歉后,她直接捂着脸大哭着跑开。
虞安歌愣愣地站在原地。
她也没想到那么嚣张的周艺可,会主动说自己肮脏、廉价、恶心。
薄璟宴却以为虞安歌是被周艺可给欺负傻了。
他沉着脸看着她,语气凉淡至极,“虞安歌,你傻是不是?别人欺负你,你不会反击?”
“啊?”
虞安歌更愣了。
她其实要反击了。
巴掌都扬起来了。
就是他忽然替她出头,她好像没必要继续反击了,也惊得她忘记反击了。
见她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模样,薄璟宴眸色更冷沉了几分。
“你现在是我薄璟宴的女人!”
“我薄璟宴的女人,没必要畏畏缩缩、束手束脚。别人欺负你,你可以更狠地反击!”
“哪怕真闯了祸,也有我来兜底!”
虞安歌倏地抬起了眼皮。
她知道,他说这话,只是基于这场交易。
他偶尔会需要她的身体,在交易存续期内,他也愿意给她几分甜头。
可听着他这冷冰冰的声音,她那颗摇曳在半空中的心,还是控制不住沦陷。
她一遍遍提醒着自己,他们这场交易,一旦结束,他看都不会再看她一眼,她不能彻底丢掉自己的心。
但心脏长在她身上,她却完全控制不住心脏下陷的速度。
她努力将疯长的情愫压下,许久之后,才以平静的语气开口,“薄先生,今天多谢你。”
“怎么谢?”
“啊?”
虞安歌又呆住了。
今天薄璟宴说的话,总是会让她意外。
见他指肚似是不经意从他唇上擦过,她隐约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他这是,又有一点点需求,让她亲他一下?
薄璟宴还真没有让她亲他的意思。
他就是没想到他会下意识问了句怎么谢。
他难得有些尴尬,掩饰性地碰了下他的唇。
他正想直接转身离开,却发现,她忽然踮起脚尖,凑了过来。
虞安歌的俏脸,已经彻底红成了煮熟的虾子。
她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别人,可今天,他带给她的温暖太多,她还是决定厚着脸皮,满足他的需求,快速亲他一下。
她暗暗咬了下牙,闭上眼皮,就壮士断腕一般,将唇往他唇上贴去。
薄璟宴脸黑得仿佛中了剧毒。
他是要面子的,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女人卿卿我我!
他下意识就想将她甩开。
顺便告诉她,虞安歌,你离我远点儿!
别碰我!
我并不想亲你!
以后别随便亲我!
我对你,并不是多感兴趣!
她唇已经贴到了他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