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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觀野點頭，道：「家裡人在國外。」

晚漁和晚且舒很給面子，把每道菜輪流誇了一遍，晚漁催促6觀野嘗嘗帶魚。

帶魚冷卻後自然沒有剛出鍋時酥鬆好吃，6觀野看著他期待的神情，道：「也很好。」

晚漁得意道：「是吧？第一次做成這樣不容易了。」

三個人放開肚皮吃，也沒能光碟，6觀野問：「要不要把剩下的咕咾肉帶回去？晚同學明天可以帶去學校吃。」

晚漁不好意思：「哪有又吃又拿的？」

晚且舒很期待地看著晚漁，晚漁只能改口：「謝謝6老師。」

6觀野又問：「那麼雞肉呢？」

晚且舒搶著道：「謝謝6老師。」

6觀野又笑，晚漁有些臉紅。

吃過飯，晚且舒在院子裡和狗玩飛盤，晚漁在客廳的玻璃窗前看，6觀野切了蜜瓜，洗了葡萄，簡單拼了個果盤，放到茶几上，問：「要再喝一點嗎？雷司令？」

晚漁有點猶豫：「6老師明天上課，可以嗎？」

6觀野輕鬆道：「只一點，配水果，沒關係。」

6觀野去倒酒，晚漁敲了敲玻璃窗，叫晚且舒回來吃水果。

晚且舒吃了一塊瓜，又捏著兩顆葡萄，又跑出去玩了。

晚漁看她這麼喜歡，不由得思考，要不要也在家裡養只狗。

6觀野拿著高腳杯過來，遞給他一杯，兩人象徵地碰了一下杯子。

晚漁看到客廳里的音響設備非常漂亮，便走過去研究，6觀野便問：「要試試嗎？聽音樂還是看電影？」

晚漁道：「聽音樂吧。」

6觀野有一個小柜子，專門收集碟片和磁帶，就讓晚漁自己去挑。

6觀野大概是按照音樂類型分類的，晚漁看到有一排是外文的，猜是搖滾，最後從一排中文磁帶里，挑了一張上世紀九十的流行樂專輯。

這位女歌手的音色空靈，得天獨厚，晚漁選的是她早年的粵語專輯，等音樂響起，他解釋道：「以前我媽媽很喜歡她，前幾年她也給我的電影唱過主題曲。」

這張專輯以情歌為主，晚漁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。

他不知道6觀野對這一張熟不熟悉，又聽不聽得懂粵語歌詞，但他聽過很多次，漸漸覺出旋律太纏綿太曖昧，有些過火了。

6觀野看他很快把杯子裡的酒喝掉了，有些驚訝，又幫他續了半杯。

晚漁臉頰有點發燙，裝模作樣地從沙發上站起來，拿著酒杯走到柜子前，打算換一張磁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