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恩泽给威廉姆斯先生打了个电话,倒也没提什么前因后果,只是说:“我要换个教家族谱的老师。”
“由?”
“没有由。”
“赫尔曼,你应当听从老师的教导。”
“先,我叫顾恩泽,不是什么赫尔曼,”顾恩泽丝毫不将对方的话语放在心上,“然后,你不换老师,我很乐意搞砸你的计划。”
“我们的立场是一致的。”
“立场的确一致,但我随时都有反悔的权利,毕竟,我在答应的时候,也不知道要受这一番‘教导’。”
老威廉姆斯先生放缓了语气,无奈地问:“你究竟想怎么样。”
“换个老师,”顾恩泽停顿了一瞬,继续说道,“换个中年的女老师。”
“如你所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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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康总是突然来访,这一日,恰好撞见顾恩泽在背书。顾恩泽不慌不忙,随手将书扔到了一边,说:“怎么这么晚又过来?”
“处些事,刚好路过附近,就来见你一面,”杜康顺手将散落在一边的书捡起来,看了眼封皮,“怎么在看艺术类的书,我记得你一贯不爱这个。”
“想看就看了,你这回又能待几个小时?”
“明早离开。”
“吃过晚饭了?”
“倒没有,你吃过了?”
“嗯。”
“那我去做饭。”
“叫侍从送过来,你的侍从应该就等在门外吧?”
“你猜到的?”
“差不多。”
“我以为,你会想一起吃一点。”
“一起吃外卖,也是一样的。”
——我更想和你多待一会儿。
顾恩泽没把这句话说出口,但杜康猜到了。
杜康想了想,顺手捡起那本艺术类的书籍,随意翻了翻,说:“书本看起来很新,但你已经翻了大半。”
“三天前刚借来的书。”
“从都星图书馆?”
“嗯。”
“但上面有明显的贵族徽印,应该是从某个贵族家族图书馆中借出来的。”
杜康很轻松地拆穿了顾恩泽的谎言,顾恩泽倒也不慌张,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,说:“你何必这么认真?”